第三十章:內情(二)(2 / 2)

她是一熱堅韌地女子!亦是一個脆弱地女子!

浠裳看著立即轉換稱呼的明修,冷冽地笑了笑。她終究是個局外人,在這個世界。除了她自己,沒有誰能夠給她依賴,給她依靠。她的北煙,是否也是這樣孤零零地想著自己?

浠裳自認為和明修的交情不怎麼深厚,隻是這一個月來見他的次數比見莫邪瑾煜的多。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古代,女子和男子任何一點多餘的舉動都可以說是通奸。所以,所謂的這種洗塵,點到為止即可。

明修依然是一副富貴公子風流地樣子,看了看浠裳地表情,苦笑了幾句就走了。這個女人,和煜一樣的猜忌,多疑。小心翼翼地活著,還要防著被別人算計,活著不是一般的累啊!

明修瀟灑地轉身,浠裳笑著送他,並沒有一句多餘的話語。青衣不甘心地嘟起了嘴,小姐怎麼對人家怎麼那麼冷淡啊。

又幾天多去了,浠裳以為這一年就會這樣慢慢地過去。至少是這樣讓她安靜地過去,她不去找莫邪瑾煜,莫邪瑾煜不羞辱她。但是,想象總是美好的,現實確實殘酷的。

楚蕎有意無意地來杜若蘅蕪,找她的話茬,找她的行為紕漏。可是浠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也無可挑剔。於是她總是拿莫邪瑾煜如何如何寵她,敏妃對她怎麼怎麼樣的想要激怒浠裳,浠裳不搭理她,楚蕎隻得氣的牙癢卻又無可奈何。連著她的丫鬟都是趾高氣昂,不可一世。

她想不透,就算因為是嫉妒,爭寵,楚蕎也不用總想著如何整她的。何況,在紅樓的三個月,她待她不薄,為何現在喘氣地時間都不給她!

原來,是她在執著與所謂的情分,所謂的熟悉。別人看到的現在的利益,而她,卻還在緬懷過去的情分。

在這休息的一個月,她想的最多的一個,是延鬆。時常一個人對著窗戶發呆,就是一天一夜。有的時候躺在床上,睜著眼一晚上都無眠。懷念她跟著師傅學藝地三年,懷念延鬆對她偶然間的關心,對她不經意地關懷。越想越煩躁,思念就像是洪水一般地要把她擊垮,要把她淹沒。

已經是臘月初七了。浠裳坐在欄杆上,對著湖裏的魚發呆,這些魚兒真的很自由,很舒適。如果當初穿越的時候,她穿越的身份不是這個身體,她穿越的年代不是這個曆史毫無記載的年代,她穿越的國家不是天宸……那麼多的如果,結果卻是沒有如果!

“小姐,我們出去走走吧。”青衣無奈的歎了口氣,小姐整天悶在這裏,一坐就是一整天,不說話也吃東西。這樣下去遲早要垮了,真不知道小姐怎麼突然就這樣消極了!

浠裳看了看青衣,笑了笑。“好。”

青衣看著她的笑不由地一陣心疼,她以前就算是疏離別人的假笑,就算是敷衍王爺的冷笑,她都可以接受,卻唯獨看不慣她這樣好像雲淡風輕,卻將一切壓抑地笑。咯的她心疼,也讓她內疚。

浠裳由青衣扶著走出了王府後院,就看見了迎麵而來的莫邪瑾煜和楚蕎。青衣想都不想地就要換個方向。浠裳撇了一眼那抹酷黑的身影,閃過意思怨恨。跟著青衣轉身。

“站住!”幾天終於讓她逮住這個賤人了!當著王爺的麵,看她還怎麼囂張。她實在想不透,為什麼到現在為止她還是沒有的狂犬病!“見到王爺不知道行禮嗎?”

說話間,就來到了浠裳主仆兩人的麵前。

青衣撇了她一眼,很不情願地福了福身。“王爺,王妃吉祥。”浠裳淡淡地看著他們,卻沒有任何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