浠裳抬頭,恰好能夠看見瑾煜的這個笑容,心裏突然的有些異樣。
“湄兒先去母妃哪兒看看,先行退下了。”朝浠裳點了點頭,轉身,背影孤寂而又落寞。
瑾煜看著眼前的小女人,皺著眉,雙唇緊緊地抿在一起,視線卻一直盯著遠處的湄兒。她在想什麼?
他剛才還聽見她問湄兒,是不是對他有感覺。嗯?是因為這段時間他太寵她由著她了麼?
隨機摟著他的手加重了力道。果然……
“莫邪瑾煜,你瘋了嗎?放開我。”浠裳吃痛,隨機又冷漠道。
“懲罰。”
“什麼?”浠裳錯愕,這什麼意思。
隻是她的驚愕還未到達眼底,就被兩片薄唇堵住了,熾烈而又火熱,霸道而又專製的吻,鋪天蓋地的向她襲來。
“莫邪瑾煜。”浠裳奮力掙紮,腰部傳來劇烈的疼痛。她的小臉立即慘白,氣息也越來越紊亂。
瑾煜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立即退後一步放開她。“你有傷,本王忘了。”
隨即將她橫抱,浠裳剛想大吼卻想到這是在大路上,等下勢必會引起混亂。索性就由他抱著。
茗湄聽著聲音望去,正好看見這一幕。
瑾煜的眸子在這白雪地裏異常的突出,像融化的雪水一般,溫柔而又清澈。浠裳微怒的臉帶著野性與剛毅,恰如這雪地的鬆柏,剛強而又銳利。
他們,果真是天設地造的一對,兩人心裏又那裏容下自己這個妹妹?
瑾煜將浠裳抱在馬車上,自己也鑽了進去,吩咐了句墨飛小心點趕車。
浠裳進去之後,又起身鑽了出來。“阿飛你騎馬,讓墨塵趕車,青衣陪同。”
瑾煜依靠在馬車壁上,眯著眼,自習地打量了一番青衣和墨塵的表情後,繞有興趣地看著浠裳。想嘲諷,又似讚同。
青衣猶豫了片刻,遂坐到墨塵的身旁,漲紅著小臉。阿飛疑惑不解也隻得跨上馬。
“青衣姑娘,坐好。”墨塵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眼卻不看她,粗喝一聲,“駕!”馬車跟隨著前麵的人馬,緩緩啟動。
青衣本來平靜的心思卻被墨塵的一句“青衣姑娘”炸開了波瀾。最禮貌的,最疏離的稱呼。
“墨侍衛,請停車。”氣氛越來越僵硬,卻越來越詭異。青衣輕輕說了一句,聲音卻是不容質疑的霸氣。
坐在馬車內的浠裳和瑾煜也感覺到了,兩人相視一望,卻都沒有說話。
“外頭風大,姑娘還是小心些的好。”墨塵並不看她,依舊從容。
“我的生死不牢墨侍衛操心。”青衣說的很是不鹹不淡,手上卻沒有閑。伸手抓過韁繩,讓馬車停了下來。
瑾煜緊緊地護著浠裳,避免驟停對撕裂她的傷口。
青衣跳下熟稔地跳下馬車,完全不像是一個孱弱嬌小的丫鬟。
“你去那裏。”墨塵有些著急地扯了下她的紗衣,怎麼耐青衣有意避讓他,也是沒有拉住她。
青衣跑到墨飛的馬前,略微停頓了下來。眼眶微紅,小臉有些發紫,“我不會騎馬,你帶我一程吧。”
墨飛摸了摸頭發,看了眼馬車那邊。主子沒有發話,王爺也沉默,隻有大哥想要殺人的眼憤恨地瞪著他。
莫名其妙!
“青衣姑娘,這後邊有一趟馬車是專門給丫鬟侍衛準備的。你還是坐馬車吧,騎馬不適合,何況這天也冷。”墨塵有些無奈,怎麼都讓他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