浠裳未等瑾煜回話,轉身就推開瑾煜,下床逃一樣的退出了房間。她走的有些狼狽,衣衫甚至因為兩人抹擦見有些微的淩亂。還好此刻大家都在用膳,她閃射進了一個房間。
房間有淡淡的藥香,浠裳自顧的整理衣物,並不怎麼在意。隻是等她回頭的時候,她覺得那衣服很是眼熟。她抓氣衣料細細地看了下。這是青衣的衣服。
青衣雖然是她的貼身丫鬟,但是吃穿用度和她並沒有相差很大。她之前受傷,想必青衣也是幫她搗騰了些藥材,才會有藥香的。隻是她卻突然看見地上有些血跡。
順著血跡,浠裳墩身,看見床下有些衣料,將衣服扯了出來。衣服的肩膀處有著暗黑的血跡,還有著黃色的藥膏。
她頓時有些驚慌,青衣受傷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青衣怎麼會受傷?浠裳拿著這衣服轉身就想去找青衣問個明白。但是轉念想想,如今這是風口浪尖。如果讓人知道青衣受傷的話,會不會讓人誤以為她和失蹤的古物有關。
她的冷靜製服擔憂,這事她得好好問問青衣。她拉開門,正欲出去。青衣迎麵朝她走來。
蜜雪和她有說有笑,浠裳平靜了下臉色。關上門,朝他們走去。青衣也是個孤苦無依的孩子,除了她意外,也很少有能談的來人。蜜雪算是她能夠說的上體己的話的人了吧。
她突然又想起她不再登台那幾日,青衣頻繁的出現在楚蕎的房間的情景。她當時並不是放不開,隻是也心存不甘而已。她見不得人勢力,卻又阻擋不了人勢力。青衣跟著她也有五年了,那短時間的反常和她的冷言冷語,青衣也隻是承受著不辯解。
最是錦上添花無人記,雪中送炭最情深。她嫁入煜王府備受冷落的時候她依然選擇了跟著她。她不是無情的人,可也是感情最脆弱的人。
蜜雪見她連忙行禮:“蜜雪有禮了。我們家主子正要請姑娘和她一同乘坐回宮呢。”
浠裳看了眼青衣,她和平時無兩樣的站立在她的身邊,如果不是發現了帶血的衣服,她確實不會發現她受傷的事情。
“正好,我也要過去。”
“那我去收拾收拾。”浠裳點了點頭,青衣就準備退下。浠裳看著青衣,還是輕輕問道:“我記得我出發時給了你帖膏藥是治療刀傷的,現在我腹部的傷也好了。那膏藥也是難尋的藥材製作的,一起帶著走了吧。”
青衣的臉色有些難看。“我以為小姐不用了,就把它丟了。”
浠裳蹙眉。“是丟了還是用了?”青衣不確定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低頭依然輕聲道:“丟了。”
浠裳坐在馬車上,心神不寧。青衣有事情瞞著她,她是肯定了。她在床底下拿出來的衣服上黃色的膏藥就是她親自調製的。
所以青衣撒謊。
瑾煜握著她的手,看她衣服失魂落魄的樣子,以為是之前的舉動嚇到了她。畢竟她可是狼狽的從房間了逃出去了。鷹隼般的眸子有著淡淡地冷意,向來都是女人討好他的,他根本就不會哄女人。
瑾煜頭一次局促不安,讓他這般的有些倉皇的感覺,委實是第一次。而浠裳此刻一門子心思都在青衣身上。
一定要為青衣討回個公道。
青衣在馬車外間坐立不安,她家小姐心細如塵,而且聰慧多斯。今天會問她那劑藥膏,也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她要怎麼說她受傷的事情?要坦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