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焰徑直地從她身邊走去,咧開嘴,“二哥!”瑾煒朝他揮手,朝浠裳笑了笑,也轉身進了宮門。
茗湄走來向她打聲招呼。茗湄住在皇宮,自然直接進宮。可是她隻是個側妃,她要聽命與莫邪瑾煜。
楚蕎沒有和她們一塊,直接跟著敏妃進宮了。浠裳站在熙熙攘攘地宮殿門口,來來往往的都是搬運東西的太監和丫鬟,隻有她孤零零地站在場地。
“小姐,我們先回去吧。”青衣不忍她在這雪地中受凍,浠裳拍著她手。“再等等王爺的命令吧。”
她不是尊敬他,也不是受禁於禮節。她隻是在等瑾煜的一句話,一句命令也是關心和問候。
她就這樣倔強的站立著,脊背堅挺。如寒風中傲然風骨的寒梅。
阿飛氣喘喘籲籲地跑了過來,向她打了個千兒,“主子,讓卑職護送你回煜王府吧。”他不敢抬頭看浠裳,浠裳的臉色太過於平靜了,平靜了讓他隻能感受到寒意。
“回去吧。”浠裳的聲音淡而清冷,如寒流襲過冰雪,冷寂。
吹的他一種心疼,但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什麼話也不敢說出來。
年關將近,浠裳的日子越發的冷清,越發的無聊。瑾煜一天到晚似乎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但是他每天晚上還是和她一起用晚膳,而這也養成了浠裳的一個習慣。
習慣形成總是很容易的,而想要戒掉,確實一場困難。
一日早朝的時間,青衣急急忙忙地來到沉香閣,浠裳皺眉,就看見青衣的後麵還跟著一群侍衛,黃馬甲,是睿宸帝的親兵。
浠裳朝青衣遞個詢問的眼神,青衣輕輕地搖了搖頭。
侍衛很是禮貌地引著浠裳進了宮,直接來到大殿。這是浠裳第一次站在天宸的皇宮正殿上。麵對文武百官,說她沒有膽怯是不可能的。
她緩緩跪下行李,睿宸帝隻是讓她跪著並沒有讓她起身。在這麼多的目光注視下,浠裳也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瑾煒,你說說校場狩獵的事情。”睿宸帝的聲音聽不出一絲的感情。這讓浠裳一陣膽怯。狩獵場的事情和她並無多大的關係,卻唯獨為何讓她上殿。
“啟稟父皇,俱兒臣幾日調查結果,此事乃戶部尚書張左鳴的手筆。”瑾煒淩厲地目光瞪著站在最後一排的一個官員。
睿宸帝鷹隼般的目光立即入一道利刃。
“皇上,微臣冤枉啊。”張左鳴唰的一聲跪在大殿中央,不敢抬頭。
“張大人,本王難不成冤枉你!”瑾煒從胸間摸出一封密函。公公見狀連忙將密函遞給了睿宸帝。
氣氛頓時凝滯,偌大的朝堂上鴉雀無聲。半響之後睿宸帝拍案,龍顏大怒:“張左鳴,證據確鑿,你還有何狡辯。”睿宸帝甩手將密函扔到了張左鳴的眼前。
張左鳴立即爬過去,將密函撿起來,隻看了一眼,立即磕頭。沒幾下,額頭就出現一片血跡。“皇上,這是冤枉的啊,這是冤枉的,微臣冤枉啊……”
“冤枉?”瑾煒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之前那一刻的淩厲立即又被儒雅和溫潤代替。“本王還有一人證,張大人可要看看?”
張左鳴驚恐的看著瑾煒,不知道瑾煒將要將什麼人帶上來。隻是下一刻,他立即軟癱在地,傻了眼。
“爹爹。”一個隻有九歲的少女立即站在了朝堂上,聲音清純,天真無邪。百官紛紛疑惑。
“女兒……”張左鳴顫抖的想要抱他可愛的女兒。瑾煒卻先一把的抱起小女孩。小女孩天天的叫了一句:“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