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煜看著她不停變幻的表情,“女人,好好休息。”說完瑾煜便急忙走了出去,因為著急步伐反而有些淩亂。浠裳看著他,也嘴角有憋不住的笑意。剛才,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那裏,堅挺地抵著她的腹部。
睿宸帝賞賜了整整十箱奇珍異寶,浠裳卻原封不動的讓阿飛收入煜王府倉庫。她一個身子,吃穿用度都有莫邪瑾煜供奉著,她用不著,用了反而遭人妒忌。
她現在最想要的見到莫邪瑾煜。
她無比的想要見到他,放佛隻要有他在她就可以安心。
“小姐,安王爺求見。”
她練字的手一抖,宣紙上立即暈染出漆黑一片。瑾煒一襲白衣,坐在桌前,熱茶的熱氣在他臉龐上縈繞,讓浠裳看不真切。
“安王殿下。”浠裳徐徐行禮,瑾煒眉頭一皺,“你我之間何必這麼生疏。”
浠裳笑並不答他。
瑾煒的聲音溫和謙恭,“我是來你這討杯茶喝的,你泡的茶雖不是這時間最好,然是我最愛。”
浠裳屏退下人,隻留下青衣在身邊。關於茶文化,她有過涉獵。瑾煒說的話並不是奉承她。
瑾煒繼續道:“陌涼,你可是怪我那日在朝堂上過於狠心?”
浠裳並是不矯捏造作的人,“那還隻是個九歲的孩子,你卻如此的逼迫與她,隻怕往日,難免有心裏陰影。”
瑾煒心一沉,“我就知道你要怪罪與我,隻是那日若不這般,張左鳴又怎麼會妥協?”
“張左鳴隻是炮灰,又何必在牽扯一個小女孩進去。”
瑾煒雖然沒懂她的炮灰是什麼意思,但然猜的出,也知道她心裏不痛快,“我們都不知道到底誰是主凶不是嗎?現在輕舉妄動,隻會打草驚蛇,陌涼,父皇對我已經心存芥蒂了。對四弟也不甚放心,你認為現在此刻是動他的時候嗎?”
浠裳聽出瑾煒語氣中些微地怒氣,也讓她冷靜了下來。“你們兄弟既然都知道這些,為何又聯手,空忌憚不行動?”
瑾煒身軀一震,沒有再說。“你在朝堂上受驚了,委屈了你了。我沒想到會這般。”
浠裳冷笑,“無妨,命終究是保住了,隻是這人心,讓人心寒。”
瑾煒知她說的是睿宸帝對她的疑惑,“這個當我送你的玩物吧。”
她接過,頓時心驚。“冰心琉璃珠?這不是父皇賞賜與你的麼?”
瑾煒拉過她,放在她的手心,“這東西對我來說,可有可無。隻是你經曆了太多,時刻得提防,這琉璃珠送你,興許還有作用。何況敏妃中毒這事處理的甚是粗糙。你還是小心方好。”
浠裳推辭不過,隻好收下。瑾煒知道煜王府不宜久待,叮囑了她幾句也就走了。父皇的身體是一日不一日了,年關又與雪災,他總是有處理不完的政務。
浠裳將東西交給青衣,想讓她和睿宸帝賞賜的珠寶一道保管。待青衣走了幾步,她又讓青衣找了個錦盒,存放在她的起居室。
若是她知道,這顆珠子,以後會惹來那麼多風波,她今日,是萬萬不會接受的。
可是,人生沒有任何的如果。
“阿飛,王爺今日回來嗎?”她焦急不安,她想間他的心情,越來越急切的想見到他。
阿飛見她這般著急,也慌了神。“王爺沒有傳話,卑職去宮裏問問吧。”
“也好……慢著。”阿飛走了幾步又被他喚了回來。“後天就是除夕了,再等等吧,興許他也是有事拖著了。”
阿飛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心裏碎裂,仍舊平靜道:“主子還是到府內等吧,外麵風雪大,若是身體又染恙,王爺該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