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念若在丞相府門口，躬身地向柳政行禮。黑色的緊身衣在寒風中獵獵作響，她就像是一頭獵豹，時刻準備著捕殺。
柳政看著她，眼睛眯成一條縫，好像隻用了十分之一的寬度看著她。“深夜了，你怎麼會在這裏。”
念若依舊沒有表情，“深夜涼，轉醒，就發現相爺不見了。故在此等候。”
柳政沒有在說什麼，樓上她的腰肢，“進去吧。”
“是。”
夜涼如水，滿室春光。
念若安靜地躺在柳政身邊。柳政眼睛的情-欲退去，琥珀色的瞳仁又是精神矍鑠。“你今晚有心事。”
念若先是一驚，摁住胸口，摸索著攀上柳政的脖頸。“相爺機警過人，念若不敢隱瞞。屬下人來報，瑪格爾延鬆最近頻繁的調動兵，而且大興戰事。青楚國有三分之一的城池淪陷。”
柳政全身散發出寒光，讓正在敘說中的杜若全身一緊，不敢再說一個字。
“說下去。”
念若哆嗦嗦地找回自己的聲音。“南詔和天宸隔岸觀火，如果再不出手，恐怕整個青楚都將淪為巫真的版圖。青楚皇帝前日先後向天宸和南詔發出求救，但是都被駁回。”
柳政眯眼，依舊不說話。“相爺，青楚……”
念若猜測的沒錯，青楚國向天宸發出的求救密函根本就沒有到睿宸帝手中。“不急，本相和他交易的一部分就是阻止天宸出兵。而他要做的就是日後幫助本想鏟除莫邪氏族。”
念若心裏打了個寒顫，“包括朝中的兩位王爺和外麵的兩位？”柳政轉身對上念若淡紫的眸子，“你今天話好像多了點。你如此關心莫邪一族，難道你認識其中的某位？”
念若騰的一聲立即滾下床跪在地上，全身赤-裸，因為胸口的顫抖，帶動著柔軟也在輕微的波動著。因為情-欲過後的皮膚還帶著些許的潮紅，密密麻麻的吻痕證明著先前的曖昧，原先紅潤的臉此刻異常的慘白。“屬下對相爺一心一意，從未瞧過旁人，請相爺明察。”
柳政單手撐著臉頰，他隻能看見念若光滑的脊背，膠凝般剔透的肌膚在微光照射下異常誘惑。他凹陷的雙頰上皺紋橫生，那獵人盯著獵物的眼神在念若身上停留了良久。
念若全身冰冷，撐著地的雙手也在顫抖。放佛輪了幾個春秋她才聽見柳政輕緩地聲音。
“跪著吧。”
她閉上眼，寒冷透穿她的心髒，她頭又低了一分。“是。”
浠裳站在沉香閣的門口，清冷的月光照射在她柔軟的發絲上。北煙從房間裏輕輕地走了出來。“姐姐，夜裏涼，我們進去吧。王爺……王爺他今晚也許不會過來了。”
浠裳隻覺得眼前一陣眩暈，搖晃了下身體輕輕地退後幾步才站穩。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你別嚇唬北煙啊。”北煙略微比浠裳矮了，花了好大的力道才扶住她。
浠裳搖了搖頭，她最近總是頻繁的頭暈，而且打不起精神。她開始還以為是著涼感冒了，可是越到後麵是越來不對勁了。“沒事，也許是站久了，我們這就進去吧。”
浠裳剛轉身，就聽見門吱呀一聲細微地清響。北煙也聽出來了，疑惑地看著浠裳，這麼晚了，會有誰？難道是賊？她不由地靠近了浠裳。
從門後輕手輕腳的鑽了一襲草青色衣衫的女子，門上立著的宮燈正好能看清她的容顏。
北煙立即噓了口氣，“青衣姐姐，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賊進了煜王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