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匹好馬,那人風塵仆仆,黑衣幾乎要將他全身都包裹在內。她沒做分毫想法,抽到刀便撲了上去。
她要出奇製勝!
在她離那人還有三分距離的時候,那人像是早有準備一番,立即淩空躍起。青衣沒有料想那人速度如此之快,她的刀來不及收勢,那黑衣人的刀就從上方斬了過來。帶著凜冽的寒風,壓迫著她在空中旋轉了下身體,左手撐地,借力橫移了幾分。那人的刀鋒立即劃過她的右肩,她吃痛地抓緊刀,斬向那人的腹部。
黑衣人顯然也沒有想到他的刀沒有劈中她的胸膛,收勢。刀尖對上她的刀刃,借著光的反射,他看清了那人的臉。心裏又是驚訝又是高興,為出聲,手上的動作卻停頓了下來。
青衣尋到空隙,刀毫不留情轉了個方向,朝他的脖頸。
“青衣,是我。”
青衣聽這聲音,借著燈光剛開看清了是墨塵。立即將那一斬劈向了旁邊的一顆結實的大樹。大樹從中斷裂,但卻依然屹立不倒。
墨塵吸了口涼氣,如果那刀是朝他的脖子……
“你怎麼會在這裏?” “你怎麼會在這裏?”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先進城再說。”青衣拉著墨塵,跨上馬立即朝林中跑去。
青衣趕著馬,快速前進。墨塵對京城算是很熟悉了,可是關鍵時刻居然把這條道兒給忘記了。這路雖然遠了些,但是實在是隱秘,而且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他看著懷中的青衣,心裏一重一重的疑惑。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開口問的時候。
青衣也知道墨塵對她有了猜忌,而且這次回去,如果保得住性命,她不管如何都會向小姐坦白。那麼,就算是死,她也沒有任何的遺憾和怨言。
馬兒在安王府停了下來,下馬,站立,出腰牌,這動作一氣嗬成。青衣顧不上禮節和府中向她行禮的丫鬟,直接衝進了浠裳的住所。
瑾焰和瑾煒看著進來的墨塵和青衣,相對皺眉。瑾焰向前攔住了青衣。
“焰王爺,我不能再耽擱了,我求你讓我先去救小姐,我再和解釋。可以嗎?”青衣站在瑾焰的麵前,目光微滯。
剛才她出去的時候,是偷的瑾煒的令牌,她一夜未歸,顯然瑾煒和瑾焰都發現了她。但是她現在沒有機會再和他們解釋,天空已經露出魚肚白。隻剩下半柱香不到的時間。再拖下去,就算她手中拿著解藥,也救不了她!
“你這一夜去那裏了?還有二哥的令牌,怎麼會在你身上。你若是解釋不清楚,本王怎麼會相信你?”瑾焰的怒氣像是抑製不住,他沒有想到,陌涼身邊的青衣,在這樣的時刻,會背叛他們。
出城的令牌是何等重要的東西,卻神不知鬼不覺的被青衣盜了了去。再看看青衣身後的墨塵的,瑾煒也同時眯眼。墨塵到了,是否代表著,瑾煜的人馬也到了。
而且,如果青衣除了墨塵,還帶了其他勢力,那結果,真的很不堪設想。
“安王爺,我不會害小姐的。我求你,我身上有解藥,你讓我去救她,過了時間,真的是回天乏術了。我先救她,等她把藥吃下去以後,你要殺要刮,我悉聽尊便。”
瑾煒的臉黑的更加厲害,抓住青衣的手,聲音也微微地顫抖不住。“你憑什麼能夠救她?”
墨塵一個健步跨在了青衣的前麵,“安王爺,青衣是側妃的替身丫鬟,她有權利照顧主子。請你不要為難她,何況她是連夜出城要的解藥。她自己命都不要也要來換回解藥。安王爺,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瑾煒質問,“本王如何能夠相信你。”
青衣剛才還有些哆嗦和慌亂,此刻卻完全冷靜了下來。她任由瑾煒的要把她的手骨捏碎。
“因為小姐的毒是我下的。”
傾盆大雨打在花窗上,烏雲滾滾,像是要把這天地都翻卷過來。室內卻安靜的一片詭異,瑾煒扶著浠裳,仰著她的頭。
“如果陌涼出了事,你十條命都不夠賠!”
“八弟!”
青衣一陣哆嗦,險些將摔了瓶子。她知道瑾焰不是嚇唬她。“我沒打算要害小姐,一直都沒。”
待浠裳將藥咽下,墨塵立即將青衣攬向他自己的懷裏,先前越了一步。他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先前青衣能夠保住性命是因為她身上有能夠救治主子的解藥,但是現在她對兩位王爺而言。沒有了任何價值。
瑾煒扶著浠裳躺下,才優雅輕柔地動作讓青衣也不禁羨慕小姐。她值得,她值得別人為她付出。
“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