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若在最後一刻,都在祈禱著他能夠平靜,坦然地麵對那些過往。不管是她的姐姐杜若,還是他已經失去的煜王妃。
瑾煒在外麵後者想要麵聖,墨飛和墨塵攔住。沒有莫邪瑾煜的命令,他們也不敢放他進來。浠裳看了看瑾煜緊緊握著她的手,臉上也尷尬了幾分。不管怎麼樣,現在還是不要見麵。瑾煒一直沒有見過他,現在見了她這般,恐怕也少不了一番解釋。
半夜,瑾煜一直迷迷糊糊地發高燒。浠裳左手被他抓著,掙脫不得。她向來都是左手紮針,這可如何是好?
冥思之間,她輕輕地紮了他的穴道,借著他收縮地瞬間,將手抽了出來。在接著快速而連續地施針,穩住了他翻滾了氣血。
思忖了很久才打開了建章宮的宮門,略微有些尷尬地開口道:“那個,墨侍衛,能麻煩你們打些冷水過來麼?皇上他發燒了。”
墨飛一直盯著浠裳的臉看,差點沒看出他窟窿來。浠裳急急地看著他自顧的發愣,又不好發作,墨塵聽說瑾煜發燒二話沒說地衝了進去,留浠裳一個人站在門口淩亂。
墨塵再一陣風一樣出來的時候,墨飛總算是會回神了。“將軍,你怎麼……你在沒回晨曦宮?”
“呃……”浠裳摸了摸鼻子,上麵好像掉了一些灰塵。
“皇上很體要緊,將軍是趕緊去服侍皇上吧。”墨塵很是體貼地將冷水遞給了,並且沒有打算再進去的念頭。
浠裳很是感激地朝墨塵笑了笑,然後端著水進去。她總是感覺那裏出了問題,晃悠著水差點一股腦兒就潑到了莫邪瑾煜地身上。
直到莫邪瑾煜地體溫完全降了下來,她滿頭大汗的擦拭著汗水才找到了別扭點!
她是堂堂的大將軍,完全可以命令墨塵墨飛兩人,何須用麻煩二字?何況煜才是他們的主,為什麼該擔心的不是他們?
此外,“將軍趕緊去服侍皇上吧?”這句話貌似是墨塵說的吧!她將毛巾啪的一聲扔在了臉盆裏,水花濺了莫邪瑾煜一臉。
他怒氣衝衝地跑到宮門口,拉開門:“墨塵,本將軍問你,你剛才那句話何意?給本將軍解釋青楚。”
天已經破曉,浠裳衣衫不整地站在建章宮宮門口,這樣大聲喧嘩,自然吸引了不少目光。他頓時臉紅,想要發作卻不想丟了臉。隻好清了嗓子,沙啞的喊道:“聖上龍體抱恙,今日早朝就免了。散了!”
戰場的鍛煉,早已經練就了她一副好嗓子。殊不知她這這一聲喊叫,更是人來宮人宮人的嬉笑。她今日的嗓子因為熬夜,疲倦中帶著沙啞,威嚴中又帶著女子的輕柔。這一切都表明著:縱欲!
墨塵很是盡責地下了命令,封了建章宮來往的路途。然後躬身嬉笑地看著浠裳,那樣子像是討好。浠裳隻感覺自己墜入冰窟,墨塵很久都沒有再笑了。
她合上門,抬眸間就看見莫邪瑾煜。
他乳白色的長衫滑落在了腰間,赤-裸著上身。漆黑地瞳仁中泛著血絲,顯得他更加的妖魅和驚豔。
他的目光灼熱地盯著她。浠裳第一個年頭是,她現在就是一頭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