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壞就此在山洞中住了下來,他將這隻大棕熊給剖了,肉用隨身打仗的鹽巴醃了起來後,掛在洞口風幹,而毛皮不壞在洞穴相隔3裏地的西北方向找到了一條小溪,然後將毛皮在那裏洗趕緊後,將其拿到弄了一個兩米長一米五寬的毛皮毯,多處來的碎料,不壞拿著做了一條褲兜。看著滿身千瘡百孔的鎧甲和衣服,再這麼穿在身上也沒什麼意思了,而且如果遇到追兵的話,看到穿這身衣服也是危險,所以當機立斷脫了這身破爛一丟,跳進小溪水中洗了個澡,然後上岸將褲兜穿起。一身壯實的肌肉在陽光下如雕塑一般。接下來不壞將剩餘不要的,就近找了一塊還好的地,拋了個坑給埋了。怎麼說也是不打不相識,一番生死搏殺,也都是生活所迫。今日物盡其用,給你找塊好地送你往生,願你來世做一個頭安安靜靜的好棕熊,不要再為生活所迫四處害人了…….
不壞收拾完一切後,再返回山洞的沿途撿了不少柴火,然後回到洞裏把毛皮毯鋪好,不得不說這隻棕熊的洞還真舒服,竟然一點都不悶,清清爽爽,不壞將柴堆起來,點起了一個小火堆,將掛在洞口的肉收了起來,拿了一部分現烤著吃了,剩下的用一個碎皮包起來,掛在洞壁上,確定除了自己沒什麼東西輕夠著這些肉以後,不壞總算是可以安心下來,然後重重一下倒在毛皮毯上可以休息一下了,這兩日連番的亡命奔逃和殊死搏鬥,在這一刻總算是能放鬆下來了。心裏所有的緊張鬆弛下來後。人一下就疲憊了,兩眼一重香香的睡了起來。
迷迷糊糊見,不壞不知道置身於何處,眼前一片空白,一條涓涓河水從身邊流過。四周是一片雪白的空間,不壞順著河水走著,這條河水不知從何處流來也不知要流向何處,在這一片蒼白的空間中無始無終,不壞沿著河水不停的走著。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處,也不知道走了多遠,不壞忽然看到前方有一棵樹和一個人,遠遠的並不真切,不壞急忙跑了起來,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待快至近前終於看清是一顆菩提樹和一個和尚。和尚身穿布衣,麵色平靜,菩提樹無風自動,微微發出嘩嘩的聲音,一片蒼白的空間就在此時忽然冥冥之中響起了縹緲的禪唱,仿佛有無數誦經者在低誦,玄之又玄,細細去聽其誦經文的大意卻又如何也聽不清楚。這個時候一直坐在菩提樹下的和尚忽然微微睜開了眼睛,就是此刹那間這片空白的空間裏仿佛瞬間開始有了顏色。天地間依舊是一平蒼白,但是在心底卻不再是空空如也,開始有了色彩有了生命,那在菩提樹下的和尚微睜的眼睛緩緩轉身過來,注視這不壞,這一下不壞心中從來都沒有這麼平靜過,那曾經的所有生死拚殺腥風血雨的殺氣和心底的嗔、癡,瞬間在他身上消失殆盡,此刻心中隻有一片清明和平靜,不壞也在注視著眼前的和尚,那是一雙空明和徹悟眼睛。在這空白的世界裏仿佛,他能看到一切。屹立在岸邊恒古不滅。接下來那個和尚站起了身子,身體徑直的走了過來一下竟然穿過了不壞的身體,不壞的身體如同煙雲一般,在空中飄散開來後,又緩緩的聚攏起來。不壞雖然驚訝身體和現在這經曆的。但是心裏卻並不感覺到絲毫的害怕或者恐懼。一切都是如此自然,仿佛本就應該如此一般。這是那個布衣和尚雙手結印竟然在地上做起了第一個動作,這個布衣和尚做的很慢,非常專注,用身體把這個動作做到了極限,不壞此時一眼就看出這正是涅槃的第一式,布衣和尚做完以後忽然身體內有一條隱秘的經脈被打通了,接下來這根筋脈竟然有微光亮起。體內開始有一股勁氣在逐漸身成。然後這股勁氣越來越大,到最後竟然蕩出體外。空氣仿佛如一股衝擊波一般橫掃四周,不壞都不經往後退了一步本能的拿手擋了一下眼睛,這個時候布衣和尚起身開始做第二個姿勢,依舊是無比專注,把身體極限的做出了第二個動作以後,身體裏又有一根隱秘的經脈被打通,開始逐漸亮起了熒熒微光,隨著時間這個微光越來越大,忽然似乎之前所有的勁力都內斂了,此時布衣和尚舉手投足之間仿佛都蘊含著勁氣的吞吐,行走之間看似平常但是仿佛都有勁力在流轉。這時候布衣和尚又再次做了第三個動作,依舊是旁若無物專注極限的做著這個動作,當身體極限的做成這個動作之時,布衣和尚身體裏又一根隱秘的經脈被打通了,這根筋脈有很多小支脈連接四肢百骸,這根筋脈和所有連接它的支脈開始亮起之時,布衣和尚的身上竟然浮現出無數黑汗,黑汗越來越多到後來竟如水一般不停的從布衣和尚身上流下,隨後所有黑汗流下,融入了這平無色空間之中,布衣和尚停了下來。此時之見其一身晶瑩透亮,如伐骨洗髓,若胎換骨一般,布衣和尚轉身穿過不壞再次回到了菩提樹下,然後看著眼前這條不知從何而起又去向何處的大河閉上了眼睛,除了一開始看了不壞一眼以後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而且不壞也不能確定那一眼是否是再看他的。這個世界隨著布衣和尚閉上眼睛之後,忽然又變為一片空白,之前在心裏的那份顏色又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空。空的仿佛一些的終點。這個時候,不壞的身體竟然開始幻滅,要逐漸融入到這片天地之中,化為這一片空白中一部分。不快看著自己正在幻滅飄散的身體,竟然沒有任何害怕,心裏此時卻是一片平靜和淡然,就在要化為一片空白之時,布衣和尚忽然又再次微睜開眼看向了不壞,忽然不壞感覺到背後有一股巨力推向了他,一個踉蹌沒站穩,一頭揪紮進了眼前的河水中,一種失重感和嗆水感還沒有完全充斥大腦,不壞就一聲驚呼的坐了起來。此時不壞燃著的火堆已經熄滅,剛剛種真實的失重感和落水感依舊還在身體上沒有退卻,一身的冷汗順著身體留下來,打濕了身下的毛毯子。此時的天色已經黃昏,光線順著洞壁斜斜照了進來。晚風吹著掛在洞壁上的肉幹微微搖動。不壞抬手看向綁在手上的黑鐵匣子一陣沉默。口裏低聲呢喃道“佛祖舍利,涅槃三式”細語著不壞做起了身子,走出了洞外,看向了此時染紅了群山的夕陽,閉目靜靜回憶起那夢中,布衣和尚演示涅槃三式的前三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