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已經模糊起來了,堆滿著晚霞的天空,也漸漸平淡下來,沒了色彩。
夜色見濃,夕陽終於耐不過時光磨礪,墜落在森林裏。森林吞噬了最後一抹餘暉,美麗的斜陽是那麼的壯觀,卻是曇花一現的瞬間。白晝更替日月輪回。
陽辰用力的抹了把頭上的汗水,嘴裏不停的咒罵:“****的,爺爺的,奶奶的,這到底是什麼鬼森林啊,走了這麼久,都還沒看見出口,這要走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陽辰四處望了望,由於森林樹葉茂盛,再加上傍晚的暮色,整個森林看起來,氣氛有些陰森寒冷,再配合周圍那些看起來似在張牙舞爪的樹枝,還真是有幾分恐怖電影起氣氛。
陽辰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覺得背心處似乎已經濕透了,小聲的喃喃自語著:“這裏怎麼好象很恐怖的樣子啊?要是在這裏拍恐怖電影的話,恐怕連背景都不用準備了,直接采用現成的。”
“嗚嗷……嗚嗷……”
突然一陣似狼叫的嚎叫聲響徹整個森林,聽聲音離劉楓這裏似乎並不是很不遠。
陽辰雙眼緊緊地盯著嚎叫聲傳過來的方向,冷汗從額頭慢慢出現,流進嘴裏,好酸。顧不上搽拭,迅在身下撿起一跟略顯粗大的樹枝,剔掉上麵的葉條,雙手緊握。
這可是現在生命的保障,陽辰可不敢空手就和一頭野獸拚鬥,他不是傳說中的打虎英雄,更不是力舉千斤鼎的西楚霸王。
他隻是一個無意之中穿越的傻貨,渾渾噩噩,如同行屍走肉般的二貨。
雖然不知道自己這“外來人口”對這裏的原住居民有沒有吸引力,但他不會為了這個問題去專門找一頭野獸兄弟深度研究一下。
咆哮的聲音越來越近了,陽辰似乎都已經從空氣中聞到了腥臭的味道。黝黑的森林陰影之中,慢慢的出現了一對赤紅的眼睛,殺意毫不遮掩的從中溢出,隨著越來越近的距離,終於看清了這頭野獸的全貌。
這乃是一頭類狼的野獸,可是卻比狼高了許多,足有一米多高,眼睛裏泛著黝黑的淩厲之色,嘴中含著雪白鋒利的牙齒。讓得陽辰很想問一下:“你****的到底用的是什麼牙膏?為什麼有如此好的效果,比黑人牙膏的還要閃亮銀白。”
正所謂牙好,胃口就好,很顯然這個狼的胃口非常的棒喲,你看,它都流口水了哩。
腥臭的誕水從嘴角不斷的滴落,赤紅的雙眼死死的盯住陽辰,顯然不懷好意。
陽辰現在雙退是一個勁的在發抖,要不是緊靠在樹幹上,可能已經是癱在地上了,手心裏的汗把木棍都塗上了一層,冰涼滑膩。
狼似乎很喜歡此時麵前獵物的驚慌表情,因為若在平常的話,遇到別的猛獸的話,自己也是這個樣子。
誰叫自己是這裏最弱小的呢,所以為了表示這個獵物的配合,它勾了勾嘴角送給了陽辰一個自認為比較“和善”的微笑。
但好象它與人類的審美觀點不同,所以表達出來的意思也是有著天差地別。
陽辰看著狼嘴叫勾起的笑容,讓本來就極其凶惡的獸臉上更添了一分了猙獰。心中不由哭嚎著:“這怪物還會笑?不過笑得還真tm的恐怖。這裏的生物智商都這麼高?嗚,媽媽,俺要回地球,這裏一點都不好玩啊。”
陽辰在害怕之極後,心中卻突然莫名的湧出一陣怒氣:“你想吃勞資,先問問你大爺手中的大棒答應不答應!”
舉起木棍便是朝狼狠狠的揮舞著,凶神惡煞的吼著,期望這怪物能被自己那臨時現出的“王者之氣”所震攝。
不過這****少爺貌似好象沒把“王者之氣”練到家,這番氣勢的落在狼的眼裏卻成了赤裸裸的挑釁,狼頓時不樂意了。
你說你一個小廢物,怎麼這麼猖狂勒?仰頭狂吼一聲,朝劉楓急的撲去,鋒利的爪牙在空中閃著耀眼的青光。
陽辰憑借良好的視力,看準了狼的撲點,小退一步,掄著木棍就狠狠的朝它頭上砸去。
狼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雙爪輕輕揮舞,木棍應聲斷成了幾截。
陽辰頓時被嚇傻了,接連後退了好幾步,躲過了狼的第一輪攻擊,心裏有些無奈著:“這tm的智商也太高了吧?”
不過震驚歸震驚,無奈歸無奈,眼看獨角狼又要撲來。
陽辰也是頓時大怒,高聲猛喝道:“畜生,休要猖狂,看灑家如何治你。”
狼被這突如其來的高音震得頭腦暈,停下了攻擊,前爪微低,隨時再度準備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