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瞠目結舌,隻發出一個單音。
他擰眉將我看住,輕聲道:“大男人,怕什麼?”是了,大男人,怕什麼,可我對麵的這個,偏偏是個斷袖的,這便有什麼了。
“不。”我瞪他。
“不脫?”他笑。
“嗯,不脫!”我點頭。
“果真不脫?”他繼續笑,我卻覺得有股子危險氣息彌漫在他身周。
我抓緊衣裳,篤定道:“果真不脫!”
他忽的收起了身周的危險氣息,冷冷道:“本王有事,先走了。”
啊?我略略吃了一驚,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他卻已然不見了。隻留下鼎壁上那顆珠子,同逐漸升高的溫度。
“該死的,我脫,我脫還不行麼?反正都看光了!我靠,算了...反正也來不及了,鳳九千,若我活著出去,定然饒不了你!”
我正氣憤間,旁邊卻又傳來他的聲音,他輕笑道:“你說饒不了誰?”
感情這小子是逗我的?
得了,沒辦法,脫便脫吧,反正在幻境裏,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要我幫你?”他逼視著我,說得風輕雲淡。
我尷尬一笑,而後咬牙道:“不用,小爺自己來。”伸手解開衣裳,褪到腰間,將整個兒燙傷的後背露在他麵前。
“哼。”他突然一個冷哼,叫我有些摸不著頭腦,隻得輕聲問他:“傷勢如何?”
沒答話,我隻覺得背上,多了一隻冰冰涼涼的手,熨帖著燙傷,十分舒適。
“疼麼?”他忽的輕聲問我。
我擰眉道:“廢話,自然是疼,不信你試試,不對,當初你也拿火燒過小爺!”是了,當初要離開幻境時,他朝我扔過來一團火球,那團火球,比鼎爐下頭的凡火,溫度更為恐怖!
“你別動,我替你擦些藥。”他的聲音,在我身後,有些清清淡淡的,卻滿含了關心。
然而下一秒,我震驚了。
一條溫軟濕滑的舌頭,忽的舔了我背上的傷,我一扭,轉身麵對著他!怒道:“你做什麼?!”
他無辜看我,眼神帶笑,道:“我的口水,就是藥啊。”
“你這分明是占老子便宜,你這死斷袖!”我惱怒道。
“喏,本王是鳳凰,鳳凰周身是寶,口水能治傷口,你不曉得?”他無辜看我,鳳目帶笑。
鳳凰周身是寶,我曉得,就算你要塗口水,也不要用舔的吧?果然是斷袖行徑!
“鳳凰大爺,我說你老人家能換個方式麼?比如用手指。”我建議到。
柔柔珠光,映在他豐神如玉的麵上,欣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些陰影,他輕聲道:“好。”
咦,身子動不了?鳳九千...該死的,竟然使術法將我定住。麵前是他笑意盈盈的臉,我在他金裏帶紅的眼瞳裏,看見自己咬牙切齒的臉。
他轉到我身後,爾後,我隻覺得一條滑膩的舌頭,在我背上遊走,我動不了,連顫抖也做不到,隻能緊緊閉著眼,盡量不去想他。亦不去想此刻對我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