尕拉爾一拳難敵眾手,現在他已經很淒慘不過了,身上的衣裳被撕拉了好幾處,臉上被棍棒打到,青一塊紫一塊,眼角那邊尤甚,還有一線鮮血正在往下邊蜿蜒。即便現在看著他好像還能對付,不知道過一陣子會是什麼情況。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尕拉爾涉險!相宜朝那幾個大漢道:“我喊一二三,你們一起將棍棒給扔了,要不是我還真不能相信你們!”
那二哥點了點頭:“好!隻不過你們要把我大哥還給我們!”
相宜略一躊躇,她還想從這人嘴裏摸出究竟是誰想要來害她,怎麼能還給他們?這才一猶豫,那邊幾個人就鼓噪了起來:“駱小姐,隻怕你不是真心的!”
“好,說到做到!”相宜咬了咬牙,朝尕拉爾使了個眼色,自己慢慢朝馬車走了過去:“尕拉爾,你去將地上那個人放到架子車上去!”
在她與這群歹徒說話的時候,那邊福伯已經調轉了馬頭,相宜瞄著那馬車已經轉了過去,心中略微安穩了幾分,隻要自己回了馬車,尕拉爾抱著那人跳到車轅上,福伯趕著馬車跑,人的腿總趕不上兩匹馬的腳程。
連翹一直服侍著相宜,見了她的眼色,心中已經敞亮,她朝那夥人喊道:“我們家姑娘把你們大哥放到那邊架子車上,等我們走了,你們自然可以去接他回去。”
幾個歹徒聽著很是高興,不住點頭:“好好好,就這樣說妥當了。”
尕拉爾帶著連翹往回走,相宜彎下腰來,將那對琉璃簪子放到了地上:“各位好漢,我將琉璃簪子放在這裏,此乃我母親給我留下的遺物,我是絕對要去取回的,你們隻管放心便是。”
“原來是你母親的遺物,難怪你這般愛惜。”眾人望了一眼相宜,隻覺得她實在命苦,小小年紀便沒了母親,還要被人算計,自己看在一千兩銀子的份上助紂為虐,實在也有些不應該。
好在這位駱小姐還開出兩千兩銀子的價錢來,也算是賺了。
眾人喜滋滋的望著相宜走到馬車旁邊,連翹扶著她的手上去,尕拉爾彎腰去抱地上躺著的那人,一切都如相宜說的那樣,沒有分毫差錯。
“尕拉爾,抓著那人趕緊上車!”
相宜與連翹已經上車,掀開馬車簾子,望見尕拉爾抱起那個大哥,正準備往架子車那邊走,心中一急,低聲喝了句:“跳到福伯身邊!”
尕拉爾有些莫名其妙,方才駱小姐不是與那夥歹人商議好了,要他將這個什麼大哥放到架子車上去?怎麼駱小姐又改了主意?這樣做好像有些不對,尕拉爾有幾分猶豫,背信棄義似乎不太好?
隻是他已經習慣了聽從相宜的話,即便他此時有幾分猶豫,可他依舊照著相宜吩咐,抱著那個大哥就跳上了車轅。福伯趕忙抽了那兩匹馬幾鞭子,馬兒撒開蹄子飛快的朝前邊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