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吉諾維斯假意的詢問謝惘逐和謝雙梧,可等到謝雙梧正欲啟口問出疑惑的時候,又抬手在嘴邊做個了噤聲的手勢後繼續說了下去。
“因為謝景轅當時抱著那個孩子對他說過這樣一句話,孩子,記住你的名字,你叫謝惘逐,是我謝氏將來的繼承人。”
謝雙梧隻知道自從她有記憶以來,謝惘逐就在謝家了,可是她從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緣由,不由震驚的看向謝惘逐,想要得到否認,她不信,她和謝羽飛托付全部信任的人會做出這種事。
卻不料謝惘逐在看到謝雙梧望向他的時候狠狠的閉上了眼睛,等同於默認。
“那又怎麼樣?這是謝家的家務事,貌似不需要你來管吧。”看到謝惘逐的一臉痛苦,謝雙梧實在不願約瑟夫?吉諾維斯說下去,即便謝惘逐已經親口承認了他背叛了謝氏的事情,但謝雙梧還是願意相信謝惘逐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謝大小姐可真是沒有耐心,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打斷我的話,你,我自然不敢怎麼樣,但是對這位謝家的謝大管家,我可就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了。”
抓住謝雙梧的目的已經達成,此時的事情簡直就是無關緊要的多此一舉,可是約瑟夫?吉諾維斯就是無法忍受謝雙梧遭受欺騙,他更知道那是因為他欺騙了拉法葉,那個和謝雙梧一樣被家族保護起來與世隔絕的人。
他騙了她,在慕鱗死後,他告訴她說,慕鱗不再愛她了,慕鱗愛上了一條同族的美人魚。慕鱗不願意因為一個已經他已經不愛的人類,而被困在一個小小的海島上,慕鱗隨著另一條美人魚一起遨遊大海去了。
明明知道她是多麼的渴望自由,明明知道她是何等的希望能化成魚兒和慕鱗一起暢遊大海。他卻用她的渴望給了她最慘痛的一擊。
謝雙梧聽了此話後不敢在多話,唯恐約瑟夫?吉諾維斯真的會傷害謝惘逐,不由的握住了謝惘逐顫抖的拳頭。
謝惘逐猛然一顫,眼瞼抖動了下,但依舊還是不願睜開雙眼。
“但誰能想到呢?後來童露尋還是為謝景轅生下了一對兒女,收養的畢竟是收養的,怎麼比得上自己親生的呢?於是謝惘逐就被謝家退休的管家帶去了國外,慢慢的所有人都遺忘了他的存在,所有人都隻記得謝羽飛才是正統的繼承人,而謝惘逐回來的時候便成為了下一任的管家而非主人,謝大小姐,你說謝惘逐是該恨呢還是不該恨呢?畢竟就算是謝家的管家,那也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所求之不得的啊!”
“說完了吧,請按照原定計劃,把心髒給我吧,我會說服謝羽飛與吉諾維斯家族合作的。”感覺到接近的腳步聲,反握住謝雙梧的手,謝惘逐擋在約瑟夫?吉諾維斯身前阻止他向謝雙梧靠近。
“有謝大小姐在我手上,你覺得我還需要你去才能說服嗎?知道嗎,我很想殺了你,真的很想。”
約瑟夫?吉諾維斯說著說著突然間掐緊了謝惘逐的脖子,臉上雖然笑著,可是眼光冰泠害凜。
“你幹什麼?放開惘逐哥哥。”謝雙梧想要阻止,卻被約瑟夫的手下眼明手快的製住。
“為什麼你還活著呢?”無視謝雙梧的掙紮,約瑟夫?吉諾維斯神色恍惚的問道,手卻是更深的陷入了謝惘逐頸部中。
“心髒在哪裏?”同樣被製住無法反抗,費力從被掐緊的喉嚨中出聲,出口卻不是約瑟夫?吉諾維斯所想到的祈求饒命,這使得約瑟夫?吉諾維斯不由的放開了雙手。
爺爺,拉法葉不願意,您就別逼她好嗎?爺爺。
時光流轉,那時的自己被壓製在地上無力的哀求,也不是為了自己。
“就算我把心髒給你讓你治好謝雙梧的病,你覺得謝家會讓你這樣一個背叛過謝家的人成為謝家的女婿嗎?”
會嗎?如果那一次爺爺應了自己的懇求不再逼她,拉法葉會因此原諒自己嗎?
可是沒有機會知道了,爺爺沒有答應,而她至死也沒有知道慕鱗為什麼會突然間不辭而別了,她一直都在等待。
隻是有時候,約瑟夫?吉諾維斯會覺得拉法葉看著自己的眼神中有些許莫名的東西再閃爍,會讓他覺得其實她——知道了。
“這是我的事。”空氣突然間大量的湧入,謝惘逐連連嗆咳同時斷斷續續的說著:“我已經按照約定做到我該做的事,也請你履行諾言。”
“你覺得我需要履行諾言嗎?別忘了,不單單是謝家大小姐,連你都已經在我的手上了。”
“吉諾維斯先生,我想你貌似也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