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部分 第六十四章 逼酒(2 / 2)

感受著謝惘逐的顫抖,謝雙梧幽幽的歎了口氣,眼中閃過無盡的哀傷。

將謝惘逐的推開些與自己麵對麵,謝雙梧握住謝惘逐的雙肩,使他看著自己的眼睛從而逃避不了,同時也讓自己無從逃避。

“別騙自己了好嗎?我們都別再騙自己了!單單要找p型血的人就是近乎渺茫的事,更何況還要其他配型也要相合的,如果他真有的話,完全可以拿出來跟哥哥直接交易啊,又何必繞那麼多的彎呢?”

“你什麼時候知道你是p型血這件事的?”偏頭不敢去看謝雙梧眼中的哀傷,謝惘逐隨後又使勁的搖頭道:“不會的,約瑟夫說有的肯定就是有的,他是黑手黨的,肯定會有辦法的。”

“惘……哥哥,別再騙自己了好嗎?”手放在左側的胸口,謝雙梧甚至能感覺到它是以怎樣的一種不正常的方式跳動著的。

“我答應過爸……我答應過謝老爺的,在你剛出生的時候,他讓我抱著你的時候,我就答應過他,會保護你一輩子,我會醫好你的病的。哪怕是作為一個管家,我也要留在謝家。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不知道了,你一天天的長大,我就越加的擔心你的心髒會承受不住,可又找不到能匹配的。”

從最初的記憶開始就一直有謝惘逐的身影,就像一母同胞的謝羽飛一般,卻不知道原來謝惘逐留在自己的身邊和謝雙梧是不同,叫謝羽飛是哥哥,叫謝惘逐是惘逐哥哥,他不是自己的親哥哥,他本就沒有義務要守護自己的。

到如今才知道謝惘逐愛自己愛的有多深,可是心隻容得下一人啊!

謝雙梧想安慰,卻不知道該怎樣啟口,無奈的眼瞼微垂看向地麵。這時,謝雙梧突然想起了慕容瞭蹤,他記得他在自己的麵前總是這般的姿勢,是無奈嗎?又是為了什麼無奈?他愛……

謝雙梧不願再想下去,因為不管是或者不是,想必都不會有結果了。慕容瞭蹤已經徹底的劃清了和謝氏所有的聯係。

“來,過來陪我喝酒。”滿意的看到謝惘逐一臉的絕望,約瑟夫?吉諾維斯不顧謝雙梧的連連後退收縮,硬是將謝雙梧拉到他原先坐的沙發上坐下,而後自己也在旁邊坐下。

“來,嚐嚐看苦艾酒,這是她最喜歡的酒,她說它能給人的不單單隻是酒醉的暈眩,它會給你一種迷離的快樂,那是其他酒所無法比擬的。”

一股濃鬱的芳香中夾雜著淡淡的清苦氣息,讓人想起了包著霓彩糖紙的毒藥,致命的。

“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不能喝酒。”謝雙梧推開遞到身前盛著乳白色渾濁液體的杯子,比芳香更加濃重的酒精之氣讓她未飲已感暈眩。

謝雙梧不願意再聞下去,但酒精的辛辣卻如影隨形如蛆跗骨,讓她想起了此生喝的第一口酒,讓她想起了喝這口酒的那個人。

慕容瞭蹤,真的會是你嗎?忍不住的要否決之前的認定。

謝雙梧知道自己應該毫不猶豫的給他定罪,這樣也許就能用恨用怨來減少對他的眷戀思念,可是無法做到該怎麼辦?

“是嗎?”微微轉動著酒杯,看著渾濁液體的浮沉盤旋的碧藍雙眼中劃過幾分癲狂。

“那你是對謝惘逐的鮮血更有食欲嗎?我可以讓人割開他的頸主動脈給你盛上一杯,我可以保證在你喝的時候還能體會到他的體溫。如果你不喜歡浪費的話,我們也可以選擇劃破點他的橈動脈,這樣你就可以一邊欣賞著紅色的鮮血是如何的蜿蜒而下到杯裏直至流盡,一邊啐飲甘甜的鮮紅。如果你不喜歡吵鬧的話,我會讓人將他嘴巴堵住,如果你心情不錯的話,也可以聽著他的呻吟享受這美好的傍晚。”

約瑟夫?吉諾維斯靠的很近,熱氣隨著他的話語噴在謝雙梧修長的脖頸上,讓謝雙梧甚至覺得那熱氣便是一把燒的通紅的刀,閃著暴戾正輕輕的抵觸在脖頸上比劃著何處下刀,用力幾分。

再也無法強撐鎮定,隨著冷汗在額頭滲出流盡眼角引起酸澀,謝雙梧驚跳而起想要逃開。

不料約瑟夫?吉諾維斯原本抓著謝雙梧的手就不曾放開,此刻更是禁錮著將謝雙梧扯回了沙發。

約瑟夫?吉諾維斯的手勁很大,謝雙梧隻覺得自己的手臂就要碎裂了一般,卻也隻能強忍著,約瑟夫?吉諾維斯看著她的眼神定定的凜然,就如欲擇人而嗜的餓極野獸,直讓她覺得他說的都是真的,隻要她一動,他就會露出獠牙。

然而本能還是給她的疼痛做出反應,淚水在眼中滲出,不敢閉上隻能怔怔的瞠著,於是淚便從眼眶中間的最低處啪嗒一聲滴落。

就如破曉中初開的玫瑰,盛不起一滴露水的嬌嫩,卻又在失去後不舍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