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部分 第七十八章 淥水之波瀾(1 / 2)

另一隻終於製作好了的龍形手鐲失去了它的色彩和意義。

龍鳳手鐲,是他想送給童露尋的聘禮,隻是時間倉促龍形鐲還沒有製作完成的時候,他為了說服童露尋接近謝景轅竊取情報,就把鳳形鐲給了她。

龍鳳分離了,所以童露尋愛上了那個知道了她的目的,非但沒有訴諸於法律還甘心拿出文件的謝景轅。

一個是為了她犧牲了一切,一個是為了名利逼她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雙梧,她給女兒取的名字,鳳凰擇梧桐而棲,性喜潔。

以走私起家的茅家汙濫不堪,連自以為愛著她的自己也是這般的無恥,她愛上了謝景轅,自己能怨嗎?

撫摸著手腕間那隻龍形鐲,茅淥水看著窗外說道:“你該下車了。”

黑色保時捷在茅淥水話音中停穩,謝羽飛聽從了茅淥水的話下了車,回身四顧才發現自己竟然站在水封碼頭,也就是當年邯鄲墨竹送自己上船的地方。

這一路上,自己雖然偶爾也看向窗外,但是心緒起伏不定,外麵的景象根本沒有入眼,一路上憂心著被耽擱了間魚無淚的時間而心急如焚,到了此刻才突然明白自己一直都在趕去滄月島的路上。

“謝總,你真的來了啊,船隻已經準備好了,你現在就要去滄月島還是先休息一會兒啊?”一個穿著謝氏集團淡藍製服的中年人搓著手跑到了謝羽飛跟前問道。

“你怎麼會在這裏?”認出麵前的人就是自己提上來替代了劉庚已的掌舵手莫吳晉,謝羽飛詫異萬分。

“不是您讓人打電話給我,叫我在這裏待命的嗎?起初我還以為是誰弄錯了呢?要知道報紙上都登了您被逮捕的消息,呃,瞧我這張嘴,我,那個,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是說。”

“夠了,你隻是把報紙上寫的事如實的說出來而已,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你去準備下,即刻啟程回滄月島。”

看到莫吳晉幾乎急的額間冒汗,謝羽飛明白莫吳晉怕自己會像劉庚已一樣將他解雇了,但是謝羽飛不明白的是誰讓他在這裏,直到眼角瞟見黑色的保時捷,謝羽飛才如夢初醒,知道了從警局開始茅淥水就一直在幫他。

車子是為了他而急速行駛的,可他卻拒絕上車,即便上了車亦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下車。就像在商場上,明知道他在幫自己,卻還是倔強的拒絕甚至於反抗。

雖然可以說這是不願接受他人恩惠,可是又何嚐不是一種對他人的失禮呢?

謝羽飛走向黑色的保時捷想要道歉,可是沒等謝羽飛走進,黑色的保時捷已經打了個彎後離去了。

車窗緩緩上升,黑色的貼膜嚴嚴實實的遮擋住了謝羽飛的視線,他沒有看到保時捷車內的情況。

“老爺,您為什麼不告訴他,您還為了要幫他擺脫吉諾維斯家族的威脅,主動提出跟吉諾維斯家族合作的事情呢?也許這樣謝先生就願意娶小姐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司機忍不住問道。

“利用他感激之情嗎?如果這樣的話,羽飛隻會對茅家更加的抗拒。何況他和露尋那麼像,感激是不會讓他做出違背本心之事的。”

握住黃金龍首輕輕一拉,和鳳形鐲一樣,龍形鐲內中也藏著一條鋼絲。茅淥水記得他在陽光下的光華,隻是陽光透過黑色的貼膜後連自己的光彩都失去了,又怎麼能給予讓鋼絲發出光華呢?

這就是黑色貼膜啊,給予那些見不得光之人私密的同時,也是要同時奪走陽光的。

茅家和謝氏在中國航海業可謂是雙足鼎力,但這隻是表麵上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茅家是在步步退讓,約瑟夫?吉諾維斯不是傻瓜。

他之所以不找茅家而屈於謝氏,是因為他知道,茅家有一半是黑色的。要想找個能控製的,身家清白不涉黑道的謝氏才是好的選擇,因為謝氏不懂黑道之間的手段,自然也不懂得如何防備以及黑色的反擊。

但同時約瑟夫?吉諾維斯也很明白要進入中國的航海業,若是得罪了茅家,未來的路必然阻礙重重。

所以茅家一提出合作,約瑟夫?吉諾維斯也唯有合作一途才是明智之選。

“那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吉諾維斯家族近年來動作頻頻,對中國航海這條線早就已經虎視眈眈已久了,與其讓他不可掌握的壯大蠶食我的地盤,倒不如將他放在眼前才來的容易掌控。”

露尋,我答應過你,會替你照顧羽飛和雙梧的。

可是我仍舊是免不了私心作祟,甚至還想利用你讓謝羽飛心軟,使得琦誰能得到謝羽飛。你會恨嗎?可是為什麼我連你的責備都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