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於美國斯坦福大學,曾有過海上行醫的經驗,這讓自己未曾多加選擇的錄取了他。
如果一定要挑出對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應該就是他那一頭及腰的烏黑長發。
雖然打理的很是整齊,發質也很好,在燈光的照耀下甚至能看到隱隱的水光滑動,隻是這樣就能代表一個男子可以將頭發留得那麼長吧?
而且慕容瞭蹤的頭發還沒有編成發辮或者整齊的抓起,而是像個女人一樣將長發披散在腦後。
也幸好慕容瞭蹤有著一米八的個子,而麵孔雖然是唇紅齒白,卻也俊朗深邃。長眉入鬢,薄薄的紅唇,如刀削的五官,再加上眉骨微突眼窩深陷,讓他有一種來自於十八世紀西歐貴族的華麗傾頹之感。
本來就不希望謝雙梧和慕容瞭蹤靠的太近,可是現在看到謝雙梧有意的避開慕容瞭蹤,謝羽飛卻無任如何也感受不到任何的喜悅。
謝雙梧還是被傷到了。
如果不在意,又怎麼會刻意的去避開呢!
他叫慕容瞭蹤來,本意並沒有打算真的讓他去交換謝惘逐,他隻是想要慕容瞭蹤能夠照實回答。卻不料慕容瞭蹤主動提出,一時間,謝羽飛也不知道讓慕容瞭蹤離開,對謝雙梧是好還是不好。
當約瑟夫?吉諾維斯進入遊泳池的時候,便見到了魚有淚放下了手中咬了一半的魚,定定的看著他。雖然敵意少了,但是防備和疏離並沒有減弱。
剛舉步靠近魚有淚,但見到魚有淚的後退時,還是收回了腳步,歎了口氣在對岸的遊泳池邊上坐了下來。
以往都是一心別有所圖的人想要靠近他,而他選擇遠遠的避開。可是對於魚有淚,他什麼也不圖,他隻是想要對她好,最多也隻是想要她陪他一起看藍色妖姬而已。
約瑟夫?吉諾維斯不懂,為什麼自己會被遠遠的推開。
“我明天有事要離開維克多島,回來的時候可能要晚上了,我會讓人給你準備好食物的。”
想要魚有淚問一句他有什麼?哪怕隻是順便的一問,又或者是為了要趁著他不在的時候逃離,但魚有淚隻是低著頭,茫然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會等我回來嗎?”魚有淚的心不在這裏,約瑟夫?吉諾維斯知道,但奢望有時候不是知道得不到就不會有的。
以為魚有淚依然不會有任何的反應,卻不想魚有淚在聽到這句話,抬頭深深的看了一眼他,而後輕微的點了下頭。
約瑟夫?吉諾維斯愣愣一怔後,笑的如個孩子,許諾著“等我,我一定會回來。”
頭昏昏沉沉的想睡,可是不能睡。麵前的人是約瑟夫?吉諾維斯,不是謝羽飛,不能在人類麵前失去防備。
思維很清晰,可這不能減輕全身的無力感,看著約瑟夫?吉諾維斯的笑容,恍惚間似看到謝羽飛在笑著。
“等我,我一定會回來。”話語入耳,變幻了聲線,成了謝羽飛的聲音。
是謝羽飛回來了對嗎?她終於等到了!
一個放鬆,魚有淚便徹底的陷入了黑暗中。
渾然忘了麵前的是盛滿的海水的遊泳池,而非平地。約瑟夫?吉諾維斯急忙向前,不料一腳踏空,“嘩啦”一聲跌入了水中激起水花四濺。
來不及嗆咳出沒有防備而進入肺葉中的海水,約瑟夫?吉諾維斯急急的將滑到在池底的魚有淚扶起,任由著肺葉火辣辣的疼著。
魚有淚從來不會在他麵前睡去,記得前幾天,他執拗的待在遊泳池裏,想要看到魚有淚睡去。不想,等他一覺醒來,依舊看到魚有淚睜著雙眼。
約瑟夫?吉諾維斯絕不相信魚有淚不是睡著這麼簡單。
“馬上叫所有的醫生過來。”掏出手機,約瑟夫?吉諾維斯一聽到電話接通,不等塞斯出聲便急急的吩咐道。
醫生們很快的就背著急救箱出現,連額際的汗液都來得及擦就急急的行禮。
“快看看有淚,為什麼她的身體會這麼燙?”揮揮手示意醫生起身,約瑟夫?吉諾維斯再次用手背試了下魚有淚額際的溫度,不想比之前更加滾燙。
“有淚小姐是不是離水太久了?”醫生們麵麵相覷了幾眼,最後一個年老的醫生戰戰兢兢的問。
“她一直都沒有離開海水。”雖然這麼說,但約瑟夫?吉諾維斯還是帶著魚有淚一起向下沉了沉,讓水沒至魚無淚的頸部。
“39℃”
測量魚有淚體溫的年輕小醫生向眾人示意了下耳溫儀上的度數,一時間醫生們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敢看約瑟夫?吉諾維斯。
“怎麼回事?”感覺到氛圍異常,約瑟夫?吉諾維斯冷聲問道,眉眼間皆是泠冽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