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燁的話叫納阿瑜陀耶手裏握著單反相機一滯,什麼,在法院出醜?
納阿瑜陀耶微微地閉了下眼睛,歐陽燁的話裏有話!自己可不能大意!
他看著洛子卿的那個大大的包包,心裏有種不安的感覺。
見幾個人出去了,他摸出了手機,“joan嗎?”
“嗯,我明白了。”
歐陽燁和洛子卿、沈天揚、醫生坐上了歐陽燁的蘭博基尼,洛子卿快速地打開了自己的包包。
歐陽燁的手伸了進去,拿出一個開著的小型錄相機。
沈天揚的頭湊過來,醫生也看過來,裏麵,納阿瑜陀耶的醜態畢露。
歐陽燁拍著錄相機,三個男人同時會心地大笑起來。
他向洛子卿豎起了大拇指,“洛子卿,你剛才好鎮定,一點都沒有被納阿瑜陀耶看出什麼來。”
洛子卿卻轉過頭來,扒著沈天揚的頭,“醫生,給沈天揚看看,他為了引開納阿瑜陀耶,叫納阿瑜陀耶現出原形來,犧牲不小啊。”
歐陽燁拉下洛子卿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裏,裝著揉著玩,其實有幾分吃醋了。
醫生笑著說道:“我來之前已經提醒過沈公子,哪裏的部位重要,要保護好了。”
沈天揚搖了下頭,歪歪脖子,撒嬌地對洛子卿說道:“我的脖子!好像斷了,給我揉下嗎!”
歐陽燁的手猛地拉在洛子卿的手,進她微微地拽了下。
洛子卿輕輕地埋怨地看了歐陽燁一眼,“好!沈天揚,我給你捏下脖子。”
歐陽燁冷冷地哼了一聲。
沈天揚壞壞地勾起了嘴角,一絲鬥氣的樂子掛上了。洛子卿一邊給歪著脖子的沈天揚捏著背,一麵扭過頭看著歐陽燁的臉色。
她嘴裏小聲地嘀咕,“你的臉還能再黑點嗎?人家沈天揚可立了大功了!”
“那是為了他自己!”歐陽燁別過臉去,不理會洛子卿。
沈天揚活動下自己的胳膊,在洛子卿的麵前伸出來,“再給揉下胳膊。事情可是你惹出來的。”
他們車子裏鬥著氣,外麵一個人彎著背,偷偷地溜到了邊,“納阿瑜陀耶嗎?確實像你想的,他們的包裏還有一個錄相機。”這個人正是joan。
“果然!”納阿瑜陀耶陰氣十足地垂下了眼,一道就桀驁不馴的目光射得四周的人都一滯,他想幹什麼!
他舉起了包著厚厚的紗布的手,“大家準備了,去追上他們!”
於是,幾個保安操著棍子,跟在納阿瑜陀耶後麵,趾高氣揚地衝出了病房。一路上的行人,看見他們,紛紛地避讓,生怕惹著了地頭蛇,被狠狠地咬上一口。
那頭,歐陽燁跟沈天揚還在掐,“坐牢的是你吧!”醫生在一邊看著兩個小夥子爭風吃醋,無可奈何地揉了下眉間,男人嗎!
洛子卿的手突然指向了車窗外,“納阿瑜陀耶!”
一聲驚叫聲叫幾個人,車窗外,狹長的視線裏,納阿瑜陀耶全身被包得白白的,裹著紗布的手,已經從吊帶裏抽了出來,手裏拎著一根閃著亮光的鋼棍!
“快!快!快開車!”洛子卿叫道,“他們反應過來了。”
那頭,歐陽燁已經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蘭博基尼飛快地掛蹭在旁邊的黑色的車子上,飛一般地奔了出去。
後麵黑色車子的主人聽見了車子的報警聲,跑了出來,剛剛想大叫:“給我回來!”
就發覺,還是保命要緊。
那頭,納阿瑜陀耶已經跳上了自己的黃色的張揚的保時捷跑車,呼嘯著,從他的身邊飛駛而過,嚇得他竄起多高,跳上了自己的車子。
隻聽見,“咚”地一聲,自己的黑色的車子被這輛保時捷撞得歪了頭,凹了進了一塊。
他慶幸地拍了下自己的胸口,好在撞在了車子上,就擦著自己的腳麵過去,那股風,卷起了樹枝,在他的腳麵上劃出一道道的血口子來。
他抱著腳跳下車來,瞠目結舌地看著兩組人,一個竄起來多高,白色的蘭博基尼前麵抬起來,幾乎要飛起來了,將兩邊的大榕樹的枝葉卷得高高地揚起來,重重地抽下來,一片片的沙子塵土、樹葉,飛舞著,將陽光碎開來。
後麵的黃色的保時捷死死地壓著地麵,發出陣陣地摩擦的聲音,“嗡嗡嗡”地,如同飛機著路一樣,要將地麵劃開一道口子,地表都要陷下去了,在後麵拚命地追趕著。
兩邊的人都紛紛地停下腳步來,一個來不及躲閃的病人,索性跳出自己的輪椅,直直地撲在了大榕樹上,覺得過來的兩輛車卷起的氣流將他死死地壓進了粗粗的大榕樹裏。半天沒有敢鬆開手。
兩輛車子的背後,鎮驚過後,一片咒罵,“這裏是醫院,要不命不要命,進醫院太平間剛剛好,不用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