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一切會好起來的,即便不告訴肖寒風,他也會漸漸地忘記這件事情。
可是,她把一切想的太美好。
她小產做月子,他已經徹夜不回家,即便回家,也是喝的酩酊大醉,住進客房,看都不看她一眼。
有一次,自己攔住他,想要和他談談。
而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沒錢了嗎?”
一臉譏諷的嘲笑,到現在淩夢都沒有忘記。
他拿著一張黑卡甩在臉上,凶狠的告訴她:“錢你拿走,別再管我的事,淩夢,你不配。”
她想過,不顧及他的心情把孩子沒了的真相告訴他,可是他已經不再聽自己的解釋。
直到現在,他愛上了顧雪,她已經沒這個必要再去解釋。
成牧先去了周市,淩夢想和肖寒風把離婚手續辦好了再去,所以暫時留下了。
顧雪出院,顧家的人給了辦了一個洗塵會,說是給她去去黴運。
顧雪找到她,非要讓淩夢也去參加。
淩夢搖了搖頭拒絕,畢竟對於顧家她並沒什麼好感。
甚至看到顧雪,她就會想起自己早逝的父親。
自薑玉婉走後,父親便整日酗酒,身體越來越差,最後去世。
有時候她會想,如果薑玉婉沒走的話,那麼她是不是也會有一個溫暖的家。
“姐姐,你就去吧,我從小身體就不怎麼好,也沒有人和我玩,我真的希望你能去。如果你覺得尷尬的話,我保證不跟別人說你是我姐姐,就說你是我朋友好不好?”
淩夢抬頭看著眼前的女孩,那麼謹慎的在和自己說話。
她的心驀地一軟,一點了一下頭。
顧雪的洗塵宴會接近尾聲的時候,淩夢才到場。
她並不想見太多的人,更加不想見薑玉婉。
遠遠地,明亮的燈光之下,她就看到顧雪身旁站著的中年男人,雖然老了一些,但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當年在自家門口,接走薑玉婉的就是他。
她在左邊一張宴席桌上,看到肖寒風的時候,愣了一下。
但是那也隻是一下而已,馬上她就反應了過來。
顧雪出院這麼重大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來呢,就算是他的腿還沒有痊愈,他也會來的。
“夢夢。”
薑玉婉在淩夢剛剛進門的時候就看到她了。
雪兒說淩夢回來,她在現場找了很久,都沒找到,還以為她是因為自己不來了呢。
“是你啊。”淩夢語氣很平淡,甚至比對一個陌生人還要來的冷漠。
“夢夢。”
“既然你來了,我也不用親自過去了。”淩夢把包裝好的禮物,放到了薑玉婉的手裏,“你幫我轉交給顧雪吧。”
說完,她就要離開。
“夢夢,你現在就要走了嗎?雪兒見不到你,估計會很失落。”
“我還有事,而且我不太適合呆在這裏。”
淩夢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答應顧雪來這個地方。
在這裏,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外人,和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天色很晚,夜很黑。
淩夢踩著高跟鞋,走在馬路上。
理應說這個時候應該不難打車才對,怎麼一輛出租車都沒有。
正想著,身後傳來急促的喇叭聲,她轉頭過去,看到一道刺眼的燈光。
適應過後,一輛車已經停在了她的麵前。
車窗搖下,便看到肖寒風一張淡漠的臉:“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