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婉將脊背站的更直。絲毫不懼葉芙蓉,冷言說道:
“葉芙蓉,先帝歸天不滿三年,你身為先帝婦人,竟然穿金戴銀,身著豔紅,豈不是對先帝大大的不敬!”
之前葉清婉一直對她低聲下氣尊敬有加,隻是為了肖知鶴的仕途,如今自己的兒子死了,葉清婉的心,也跟著死了。麵對葉芙蓉,滿心滿意皆是恨意。再無任何顧忌。
葉芙蓉被這話衝的慌了慌神,萬沒有想到一直溫婉的葉清婉竟然敢如此反抗自己,一時有些語拙。急聲道:
“你!大膽刁婦,竟敢胡言亂語,蓮香,還不快去!”
“是,娘娘。”
肖知鶴看著那膀大腰圓的丫鬟走進葉清婉,麵露猶豫之色,卻隻是別過頭去,視若不見。
葉清婉也不知是哪裏來的氣力,竟是推倒了那粗壯的丫鬟。抱著小正兒的屍體,三步作兩步的走到連仙草的麵前,揚起右手,就是啪的一聲,打在連仙草的臉上。
“大膽葉氏,竟然敢對我不敬!”
連仙草捂著臉上火辣辣的巴掌印,氣憤的尖叫起來,就要上前跟葉清婉扭打在一起。
“仙草,夠了,葉氏隻是一時昏了頭,才會衝撞了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算了吧。”
肖知鶴終於是有些不忍,伸手擋住了連仙草。
連仙草眼中惱怒更甚,一把甩開肖知鶴的鉗製,終於是記起了自己尊貴的公主身份,咬著牙,恨聲吩咐道:
“肖知鶴,我要你狠狠的處置她!不然,我非要去皇兄那裏討個公道!”
“連仙草,你的命是命?我兒子的命就不是命了?你這個狠毒的婦人,你入了肖家家的門,我何曾跟你作對過?可你卻害死我的小正兒,難道你不怕死後下了地獄,永不超生?”
葉清婉倔強的抬起頭,眼神如刀一般盯著連仙草,那股恨意幾乎快要化作了實質。
“你!你!分明就是他自己底子弱!是他自己病死的!和我無關!何況!何況!他不過就是個野種罷了,本就不該生下來!”
連仙草在那刀鋒般的眼神下無比慌亂,卻又強迫自己穩住心神,與葉清婉對視。
此時的葉清婉,哪有半點的端莊賢淑?
深呼了一口氣,連仙草抬腳正要給葉清婉一腳,不慎之下卻被葉清婉抓住腳踝,狠狠一拉,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呸!誰說我的小正兒是野種?他是當朝宰輔的親生骨肉,豈是可以胡亂仍由你們汙蔑的?”聰慧猶如葉清婉,已經猜測出了事情有些不對勁。她瘋狂的用拳頭打著身下的連仙草。發泄著自己的憤怒。
“來人!來人,快救公主!”葉芙蓉立刻叫喊起來,看著被人拖開,一臉癲狂的葉清婉,麵上浮出一抹恨鐵不成鋼的神色。冷聲道:
“你自己跟沈牧做的事情,你心裏有數,現在竟然還有膽子來鬧,我怎會有你如此不要臉的妹妹?”
說罷臉色又是一轉,抬眸吩咐道:
“來人,葉氏已經瘋了,把她給我拖下去,嚴加看守!”
葉芙蓉死死的拉住肖知鶴,看向葉清婉的眼神之中,卻明明泛著得意。
總算是除去了心腹大患。
葉清婉死死抱住小正兒的屍體,冷冷的瞧著他們之中每一個人,厲聲喝道:
“葉芙蓉,連仙草,肖知鶴,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