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晨母親幾乎是筱晨扶著上的階梯。筱晨心裏也緊張,她使勁抓著伍健的手臂。像這種場合,她這輩子連做夢都不敢夢到的,一下子要在現實中遇到,她不緊張害怕才怪。
伍健是三人中表現得最淡定的一個,他從來都不覺得這個地方,這些人有什麼了不起的。在他眼中看來,這些人除了衣服值點錢,人有自身價值以外,最需要的人情是幾乎沒有的,大多都是虛情假意。如果讓他辦一場生日宴會請這種人的話,他寧願不做生日。
“來了?嘖嘖,到哪弄的這身衣服,像模像樣的。”三人剛進宴會大廳就有老壽星司徒雲母親走過來迎接,說是迎接,其實她的重點就是全程跟蹤諷刺.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一身黑色低胸長裙就是最大的諷刺,一把年紀了還玩性感。
伍健直接無視她,拉著筱晨走了進去.能夠在壽宴上無視壽星存在的,估計也隻有他一個了.筱晨匆忙間也隻能回頭對壽星報以報歉的眼神.筱晨母親緊張得連禮貌都不顧了,直接小跑著跟了進去.瞧著滿廳衣冠楚楚的客人,她的心情比之之前在外頭還緊張了. 壽宴辦的是自助性飲食,碩大的大廳裏幾乎每處都站著人或是拿著酒杯在到處晃蕩應酬.稍微安份一點或是氣場太強的人才會在邊角地方的卡座裏圍成一圈坐著聊天. 顯然,這些卡座都是新近設置的,像這樣的大廳,按整體格局來說,在邊上放上一堆桌桌椅椅,平時看來是挺壞格調的.不過,今天這麼擺放很方便宴會展開,中間客人隻要一散開坐到邊上座位上,就可以空出一個舞池來,可以說是有備而為. 大廳裏人們大多都站著在輕聲細語的交談著,虛笑著,很少有人會坐定在邊角的座位裏,這方便了伍健,他直接拉著筱晨母女往最偏僻的地方鑽,找了個空位就坐下來. 他的出現隻引起了少部分隨著主人走動而遊移目光的人的注意,雖然好奇他的沒有禮貌,但卻沒多少人認出他來. "親愛的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怠慢客人,來,兩位女士,請接受我的敬意."三人坐得沒多久,突然一隻蒼蠅走了過來,手裏拿著兩杯酒,分別伸給手中無物的筱晨母女. 司徒雲身上穿得非常正式,一條筆挺的黑色西褲配一條白色的襯衣,與伍健的穿著有些相象,但最大的差異是,他襯衫的鈕扣每一顆都扣上了,還在襯衣外頭穿了件黑色的馬夾。衣服穿著幹淨整潔,腳上黑色皮鞋油光亮滑,頭發也梳得一絲不苟,一看就是副家教很好的樣子。
"謝謝!"筱晨並不認得來人是誰,但她聽伍健說過關於他的事情,他那一聲哥哥很好的說出了他的身份.如果筱晨不知道他是誰,一看他俊朗的麵孔,得體的舉止,說不定還真會有好感,但她知道那人就是曾經無數次為難伍健的人,她心裏很不舒服,但不舒服歸不舒服,禮貌上還是得謝謝人接過酒來. 聽筱晨說謝謝接過酒杯,筱晨母親也趕忙接了下來,一緊張,謝謝都忘了說. "你可以走了."伍健完全不留情麵的對司徒雲說道. "那怎麼可以,你這樣怠慢客人,我不在怎麼行,喔喔!這位女士,紅酒不是這樣喝的."司徒雲有心過來打招呼,怎麼會輕易就離開,他阻止了筱晨母親大口往嘴裏灌紅酒的方法. 筱晨母親一緊張就覺得口渴,以為這高腳杯裏的紅色液體是飲料,直接拿著就想大口喝,才灌下一口就被喊住了,她覺得口中的飲味道不怎麼樣,本想吐出來,但麵前有人,還在對自己說話,她隻得把口中的紅酒咽了下去."真難喝,筱晨母親心說." "這位女士,紅酒要慢慢品嚐才有味道,像你這樣跟牛喝水一樣,會糟踏了紅酒的品味的。”司徒雲耐性似乎不夠,才剛剛禮貌幾句,接下來的這話不夠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