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飛鷹再起
洛城府衙內……
一眾捕快剛剛接到指示“包圍鷹山，緝拿黑商”便出去整裝待命。而府衙內堂裏，捕頭還在恭恭敬敬的躬著身子……
“劉捕頭，這次記住不能留活口！”
“可是，王爺，他們隻是黑商罷了…不是說隻需緝拿嗎…”
“怎麼？難道我需要向你解釋？”
“不敢！不敢！小人謹遵王爺差遣！”
“嗯，其他的事別管！隻管殺光！還有，那個來報信的，一並殺了，屍體丟在鷹山喂狼就是！不用理會你們知府，萬事有我！事成之後……獎賞嘛，自然會額外增加！”
“謝王爺！”
……
待捕頭退下，簾後一黑衣大漢緩緩走出來冷笑道“沒想到以齊王府的能力，也就是派幾個小捕快去辦事…還不如……”
“你懂什麼！掩人耳目知道嗎？這事兒捕快去辦，正好借討賊剿匪之名！要不是你做事不講究，我用得著來給你擦屁股？”
“齊丘德！我需要你來擦屁股？而且，那鷹山一直荒無人煙，我怎麼知道西麵還有一處據點！再說他們就一定見過我的臉嗎？大不了，我現在就帶人去滅了他們就是！”
“左冷禪！你的腦子裏裝的隻有屎！現在武林中你嵩山派算個什麼東西！楚燕兩家與少林、華山兩派的關係你不是不知道！楚燕兩家滅門牽扯甚廣，你我實力現如今都無法獨當一麵，先不要四麵樹敵！況且，燕氏魔石下落不明，隻拿到楚氏的這一塊！另外幾大氏族我們現在更惹不起！一切還得從長計議！你現在的任務還是繼續追查楚氏父子和他那管家的下落！斬草除根！切記不能讓他們聯係華山和少林兩派！”
左冷禪強壓著一臉不快，恨恨的點點頭又問“一直都沒有太祖他老人家的消息嗎？”
“太祖和兩位聖使都神龍見首不見尾，一別數年，一直沒有新的指令……總之做好他老人家之前交待的事吧，我們還差得太遠…而且，也別想著渾水摸魚，太祖他老人家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說罷齊丘德好像回憶起什麼…呆看著窗外的飛雪……
…………
……“飛雪連天！福運無邊！哈哈！喝！”
“喝！我先幹了！弟兄們來來來，都滿上！”……
鷹山的據點隻留了幾個弟兄放哨，據點裏麵的三堆篝火一字排開，篝火旁圍滿了嶺上弟兄，大家在慶祝！慶祝今天的收獲，慶祝即將到來的食源滾滾…慶祝他們也許不久就能返回故裏和也許還在的家人團聚……可他們此時喝的是粥、並不是酒！一群漢子們拿著殘破的酒杯舀著稀粥當酒慶祝，沒辦法，糧食雖然換來了這麼一車，但四十幾張嘴要吃，寒冬還要持續很久，大家得緊著點劃算……至於酒？真的很久沒嚐過了，好像記得上一次嚐，還是兩年多以前臨上戰場時喝的破敵酒……
首領滿懷心事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粥，便被眾弟兄推著站起來為大家說幾句……
“嗬嗬，不多說了，都在粥……哦，酒裏，都在酒裏！……兄弟們都是好樣的……我……我……愧對了…首領這個頭銜！我……我…沒讓大家吃好喝好……”首領本來也挺高興的，可看著弟兄們以粥代酒還這麼開心，反倒心裏覺得難受！一起經曆了屍山血海、一起經曆了受凍挨餓、一起經曆了浪跡天涯……因為自己最為年長、又曾經有大家族的背景，雖說隻是旁支，但出身還是比這群窮孩子好很多，加上自己還算是文武兼備，所以被大家推舉為首領。這群弟兄當年一路跟著他逃難到了這，可他這個首領卻一直沒讓兄弟們過上真正的好日子……愁緒萬千的首領仰起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酒”不醉人人自醉……
“嗖！……嗖嗖…嗖嗖…嗖！”幾乎同一時間，箭雨從三個方向同時襲來！沒有絲毫防備的嶺上弟兄一瞬間足有七成人中了箭！一時間據點內慘叫聲不斷……不是弟兄們脆弱，倒鉤開花箭加上近距離偷襲帶來的傷害實在是太恐怖！中了箭以後想拔都拔不了…而且！這箭頭有劇毒！接到必殺令的劉捕頭為了完成任務升官發財，也怪不得他會使用這些陰狠手段了！
“奉旨討賊！一個不留！殺！”……
“嶺上弟兄們！拚了！”
這種場麵，什麼解釋、什麼拖延都是徒勞，首領他知道，唯有以死相搏！
沒有受到致命傷的嶺上弟兄紛紛衝擊著包圍網，任憑一支支鐵箭插入自己的皮肉、任憑箭頭劇毒腐蝕擴散帶來的劇痛和眩暈！拚了！死也要幹掉一個敵人！最外圍的嶺上弟兄行動越來越遲緩無力，但他們不約而同的突然爆發出力量一躍上前……他們隻想為其他弟兄換來一絲生機……
包圍網很快失去了原本理想的效果，捕快們的包圍箭陣馬上抽出長刀繼續屠戮……嶺上弟兄的武器雖然做工精良但還是比不上官家的上等材料實在。近距離廝殺雖然以膽為上、以技為輔！但器之重要此時卻尤為明顯！雙方刀刃都以最大的力道相互撞擊著…一道道白光閃過，隨著劈啦脆響…嶺上弟兄們手上兵刃接二連三的被斬斷！“拚了！”也不知誰的一聲大吼！一瞬間，膽識武技武器的拚殺變成了原始的獸鬥……離捕快近的嶺上弟兄紛紛躍上前纏抱住對方，撕咬、摳眼！就算殺不了，也能讓後來的弟兄補上一刀！雖然也許自己會被先捅上更多刀……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