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就在百戶下令之時,一個麵色悲憤的男子站了。
“你是何人?”百戶喝道。
“潁川郭嘉郭奉孝。”郭嘉拿起酒葫蘆猛灌了一口,道:“因我一人,連累荀家數百口,是為不義;身死而不能奉養家母是為不孝;若是再棄曹而降秦,是為不忠。爾等皆是忠誠秦公之人,若是秦公重用我這不忠不義不孝之徒,爾等如何自處?不若爾等就將我一人殺死,但求不連累荀家之人,如何?”
“不如何!”魏延此刻眼睛微微眯起,打量著郭嘉,這個孫楊口中的傳奇謀士,心中有了一定的重視。
“那你要如何?”郭嘉怒道。
“將你押回長安,將荀家重新打散,既然荀家不念及主公仁義,偏要與曹操為伍,不打散,不足以震懾世家大族。”魏延眉毛一挑,已命左右將郭嘉等數人拿下,並派出了精幹騎士三千人押送郭嘉前往宛城。
“你這是在挑釁荀家,你無權打散荀家。你個土匪,你不得好死。”被壓在大門一側的老者繼續又罵道。
“將他也押回長安。”魏延歎了口,原本他並沒有想要為難一個老人,沒想到他這般忠誠於荀家,魏延不得不這麼做了。
荀家莊事了之後,魏延回了潁川,他和錦衣衛百戶都沒有料到,隔天又從荀家莊傳來了一則消息:荀彧、程昱二人連夜從荀家莊離去,不知所向。
魏延或許不知道荀彧和程昱的事情,但是錦衣衛對曹操身邊的謀士是了如指掌,荀彧便隻排在郭嘉之後,再之後便是陳宮和程昱二人,這件事讓魏延和百戶悔斷了腸子,事已至此,瞞肯定是可以瞞一陣子,但之後呢?索性,魏延親筆寫了一份請求處分的密信,交予虎士傳回長安,並且就潁川形勢做了分析,請求派出專人治理潁川。
不到兩日,劉曄率領第一軍團步兵師團來到了潁川,同一日,許昌傳來消息,張遼攻占許昌,豫州在許昌、潁川一線基本收複。
劉曄到達潁川之後,自己留在了潁川主持大局,隨後以賈詡為首的第一軍團,其下統帥魏延所部、張遼所部、黃忠所部、以及高順所率三千陷陣營精銳前往汝南,救援第二軍團以及第六師團和特六旅。
汝南,兵力所剩無幾,三個步兵師,一個騎兵旅,近四萬兵馬在袁術的圍攻下隻剩下不到八千人,其中還有兩千騎兵,而袁術也不好受,強大的兵鋒之下是糧草的巨大壓力,二十萬大軍的軍需搞得以閻象為首的謀士集團苦不堪言,在袁術的強征暴斂之下,淮南、淮北兩地的百姓苦不堪言,不少百姓拖家帶口子的經丹江口、廬江、江夏等地輾轉前往江東和荊州避難,一時間,淮河兩岸的道路上到處可見遷徙的百姓。
“報~~~”士兵前來稟報的聲音在袁術大帳外響起,袁術霍然起身,從一日前,他便得知魏延、張遼二人率部圍攻潁川和許昌,而今已經過去兩日,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要麼是好消息、要麼是壞消息,袁術此刻也是有些擔憂,此時的袁術,還不是那個拿到了玉璽之後目空一切的袁術,最少他此刻還能聽進去閻象和金禕的部分勸諫,加之久攻汝南不下,他的自信心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