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赫一臉陰霾地回到相府,卻見到季以縈等在廳堂前。季以縈見到他的神色,諷笑道:“怎麼,殷勤獻策被拒了吧?”
季以赫不言語,冷眼看著她的得意,其實季以縈心裏比誰都著急,要不然一直避他不及的人怎麼會主動來招惹他。雖然皖帝負她一片真情,但季以縈怨恨之餘還是擔憂皖帝的處境。她的驕傲隻是偽裝,骨子裏還不是低賤地為皖帝鬧得死去活來。空耗了韶華,守著空閨寂寞,莫怪她脾氣愈加古怪。
季以縈見他不理睬,怒火上升:“劉安子,你不是一向自詡能幹,看來也不是治國安邦的料嘛。”
季以赫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季以縈臉上,她完全沒有準備,跌坐在地,“劉安子,你大膽。”
季以赫彎身捏住她的脖子,“是你不識抬舉,我說過我再也不是低賤任你欺壓的劉安子,現在的我是位高權重的左相。”
季以縈快要窒息,可她還是一臉高傲,冷漠地擠出輕視的話:“不……不能為……皇上排憂解難,你算什麼左相?”
季以赫悻悻放開手,這一刻竟然有點同情季以縈了,她對一個無情的男人念念不忘,即使盡心盡力又如何,皖帝根本對她毫無眷戀。
季以縈得以自由,深深呼吸,緩過一口氣之後,對季以赫說:“我有辦法解決這燃眉之急的境況,但是我要你助我當上皇後。”本來就是屬於她季以縈的東西,她一定要奪回來。
季以赫不以為然,她一個閨閣小姐會有什麼良策。季以縈知道他不會輕易相信,“我沒有辦法,但是爹有。我去探望爹的時候,聽他說有一支隱秘的勢力能助他東山再起,他暫且沉寂隻是時機未到。爹想趁著皖帝和亢堅相爭之時,他漁翁得利。”
“他怎麼會告訴你這些?”季以赫仍然半信半疑。
“除了我,爹還能見到其他人嗎?”
季展被監禁著不能與外界聯係,季以縈去求太後才能見上一麵,季展隻是為了讓季以縈回去安撫夫人和長子,才會微微透露他的計劃。可季展沒有想到,女兒最終為了皇後之位會跟季以赫合作。
季以赫思慮良久,與季以縈達成協議,“那我如何能操控他的勢力?”
季以縈現在也不知道詳情,但她會找機會探出具體事宜。她知道與季以赫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但為了利用他的智謀
重奪皇後之位,這是最好的選擇。隻能對不起爹了,反正他年事已高,雖被監禁著,也衣食無憂就當讓他頤養天年。爹一向疼她,會成全她的。
前一刻還你死我活的兄妹,短暫的平靜隻為長遠的利益,各有所圖,互相利用罷了,他們對彼此還是有很大防心的。
“皇上給我三天時間,你務必盡快行事。”季以赫囑咐她。
“我自有分寸。”季以縈也知道亢堅就像頭上懸著的利劍,是皖帝最大的威脅。她當然也想盡快為皖帝解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