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好兒子,天下的好太子,今天,你決意要與為父作對麼?隻要你揮兵退去交出兵符,朕可以念在你母妃早逝缺乏孝教的麵上,不予計較。”龍一世口氣溫和得近乎一個慈父,卻讓傲的心一陣陣地發鐵。
“缺乏孝教十多年,早不知何為孝義為何物,現在,我想做的就是——”吟劍直指龍一世,傲的目光沉得帶上了暴風雪,“為死在你手上的人報仇。”
“傲兒還記得自己的外祖父呢?”龍一世聲音變態,“那個老頭,死有餘辜,有何可惜?”
傲的臉色一冷,手上的劍愈發寒光閃閃,低沉的咆哮出聲,“該死的老頭該是你!”
“沉不住氣可不好?”龍一世背著手緩緩上前,劍鋒緩緩抵住了他的脖頸,“你想先要了朕的命,就要做好自己的女人化為血水的準備,到時候,死在朕手上的可就不止一個跟朕作對的死老頭,還有你那視如珍寶的女人。”
“卑鄙!”聲音硬生生地滲透出了傲的牙縫,眼神陰翳冷冽生寒。
“無毒不丈夫,何況身為君主。兒子,你學得還不夠。”龍一世指縫一夾劍身,緩緩將劍鋒挪開自己的脖頸,直到傲冷澀的劍鋒掃過地麵,滑多火花,刺啦成聲,最終劍頭直直地抵在了傲的腳邊,龍一世頗為滿意的看著傲愈來愈沉的臉色,“想做天下之主就要避輕就要,跟天下江山比起來,死些該死的人,才能步步為升,站上頂峰,傲視天下。”
“收起你的破理論!”傲噌的一聲淩厲地將劍身納入劍鞘之中,“人在哪裏?”
“禦龍……”龍一世眸子一深低低地呼了一聲,隨著一聲蛇鳴之聲,龍一世的腳下開始狂猛的震動,劇烈晃動,木板翻開這段,帶著猛烈的聲音,傲身後的一竿子手握刀劍的士兵具是臉色微變,緩緩撤退,總是訓練有素,也震懾於龍一世養巨蟒的傳聞。
巨蟒食人,怎麼能不令人吞咽幹澀。
傲的眸子一深,眼睛半眯,看著那猛然衝出的*軀體,心裏微微一澱,不需抬頭,傲也知道那惡心的生物正以絕佳的高度俯瞰著自己,黏液從口中吧嗒吧嗒下滑,落在地麵的斷板上便是一陣嘶聲,焦黑生煙,惡臭難聞。
巨蟒的長尾緩緩掃著地麵,緩緩摩挲成聲,本是銀鱗的蛇麵卻被龍一世有意地上了金粉,刀槍不入,傲穩沉不動,緩緩尋思著這條巨蟒的突破口,最好可以一刀致命。
似是得到傲的命令的士兵箭如玉注,打在巨蟒身上,劈裏啪啦,似在撓癢癢,那生物甚至別有愜意地扭了扭身子,口裏的粘液流得愈發地濃烈了。
頓時一竿子士兵手上不受控製的刀劍微顫出了的聲音,聽力非同一般的傲自然知道那咽口水特別大聲的士兵已經開始腿抖了。然而麵對這一切的他的手卻隻是一緊,手背上頓時攀沿出了盤龍青筋,根根蓬勃得似要爆裂,一直蔓延到他結識的胳膊,順著脖頸,一直滲透到了他的眸子,每一根攀附在眼球上的血脈瞬間跟著陰寒起來,如落冰刀,眼前巨蟒緩慢地蠕動在他的眼中卻是擴散出了令他興奮的幅度,“哼,也不過如此,不過一個巨型寵物,怕什麼?”
傲斷嗬一出,身後的一竿子相互擠到一塊的士兵似是感染到了傲的氣勢般,腿抖不止的居然抖不動了,僵直地立正,定定地不敢退後絲毫。
縱然全副武裝,在傲的眼中,沒有什麼是無懈可擊的。不是他自負,而是……
手一側動,從靴子裏騰聲而出的旋轉刀斧帶著犀利蟬翼般的雪花直直地蹭著地麵穿過巨蟒貼在地麵挪動的別樣粗壯的軀體。
噌……
刀斧旋轉回到傲的手中,傲的指腹緩緩蹭著刀斧鋒利出奇的刀口,視線的下麵一條與刀斧同寬的蛇皮從刀斧口一路往下搭過傲漆黑的鞋麵又平坦地蔓延過地麵一直拖到了蛇尾。
驚煞眾人。
龍一世眯起了眼睛,看著身邊的禦龍宛若常態的滴答著唾液,隻不過半刻,卻是轟然倒地。
一道血口直剌剌地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泛起的蛇肉,惡心的粘液緩緩順著口子瞬間湧了出來,帶來一陣腐臭和焦黑,眾人捂鼻。
“.啪啪!”龍一世一臉陰翳地拍手出聲,“不虧是朕最得意的兒子!真有朕當初的風範。”
傲臉色愈發寒冰,“不要將我與你混為一談。”
“其實死了也好,也好讓你看看裏麵半死不活的人是個什麼模樣……”龍一世扭曲的臉色帶著猙獰,就是那眼神嗜殺的眸子也跟著詭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