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我恐嚇的某人終於是將自己的狼爪從我身上收了回去。
“睡覺睡覺,我要休息,休息。”我翻了個身閉上眼睛直想昏迷。
沈晨容從後麵輕輕抱住了我,將臉頰蹭在我的後頸,“睡吧,不動你了,我保證。”
後來沈晨容說了句話,我完全聽不清,眼皮剛一合上便直接一個進入了深度睡眠。
第二天十點我才重新睜開雙眼,自己依然還在沈晨容的懷裏,而沈晨容睡得正沉,臉頰正親密地靠在我的肩窩,他額前的發蹭在我的頸上,微微帶癢。
我一直保持著醒來時的動作一動不敢動,但我並不是怕吵醒他,而是怕醒來後的某人又狼化。
近距離看著沈晨容,發覺他的睫毛特別濃密,閉著眼睛時會灑下一層陰影,好看得女人都會嫉妒。其實沈晨容長得很像他的媽媽,尤其是臉頰的淺淺酒窩,甚至隻是微笑都會顯現出來。
突然間想到沈晨容的媽媽,尤其是再一想到崔遙遠跟沈晨容媽媽有說有笑的畫麵,頓時我欣賞美景的好心情全沒了。
我推醒沈晨容,沈晨容睡眼惺忪間,眼睛都還沒睜便將臉往我臉頰上蹭,雙唇也跟著湊了過來。
“起床了,我答應陳姐今天去她家看妞寶呢。”我將正往我身上粘乎的沈晨容稍稍推了推。
沈晨容手臂環住我,仍然閉著眼睛,喃喃說道:“不準,你今天隻能陪我。”
一想到剛剛過去的暗無天日的一天兩夜,我開始堅持,“不行,我怎麼能騙小孩?”
沈晨容含糊不清地說:“就是要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上騙子是無處不在的,從小就得教。”
我氣得用力推開沈晨容,“你再這樣,我報警了。”
沈晨容終於是有點清醒了過來,忍著笑說:“把你男人抓走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趁機跳下床把衣服胡亂穿在了身上,“人家小姑娘真的盼著我去呢。”
“那我怎麼辦?”沈晨容慵懶地半靠在床頭,額前的發絲微亂,尚未完全清醒的雙眸中像是蘊含著無辜之色,我竟然有一種瞬間衝過去狠狠蹂躪他的衝動。
後來我壓製住糟蹋他的念頭,咬牙決定:“帶你一起去!”
我沒想到沈晨容這個向來不湊熱鬧的人竟然欣然表示同意,突然間,我有那麼點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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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沈晨容到的時候,陳姐老公徐工正在廚房揮舞著鍋鏟子給我們做飯呢。
徐工是那種每個月自己發多少工資都沒見過的典型性妻管嚴,陳姐不僅把單位的財務工作幹得很好,回到家裏那財務工作更是做得細致入微、滴水不露。
徐工架著副厚重的眼鏡,頭頂毛發也不是那麼豐富,一瞧就是個常年被壓迫的老實男代言人。
徐工剛跟我們打個招呼就被他老婆大人重新發配進了廚房。
我們剛進門還沒有坐下,陳姐的女兒妞寶就從房間奔了出來,“蕾蕾阿姨你來了啊?”
妞寶今年初一,小姑娘也是異常的早熟,眼睛一轉就是一個鬼主意,這小大人的伶俐勁兒肯定不是遺傳他爸。
我把前一陣子給她買的一套素描鉛筆交給她,“送你的,感動可以,別愛上我喲。”
陳姐跟著笑,“任蕾你這跟孩子都不正經。”
妞寶笑嘻嘻地接了過去,“晚了,我已經愛上你……”她這才注意我身後的沈晨容,話說了一半開始盯著沈晨容瞧。
沈晨容顯然是沒有跟孩子打交道的經曆,看著眼前的小小少女直愣愣盯著他,他開始有意無意對我遞來求救目光。
陳姐開口:“寶啊,這是你蕾蕾阿姨的男朋友,叫晨容叔叔。”
妞寶點頭,不過,卻恭敬叫了一聲“晨容哥哥好”。
“寶,打住打住,”我說,“你叫我阿姨,叫他哥哥?差輩了吧?”
妞寶笑起來,“蕾蕾阿姨,其實要不是因為你跟我媽稱姐道妹,我也會叫你姐姐的,你這麼年輕,我一直想叫你姐姐來著,真的,就是怕你跟我媽沒法稱呼。”
“你這個小人精,幾天沒見,我說不過你了。”我伸手去掐她小臉蛋,“你怕我跟你娘親尷尬,你就不擔心我跟你晨容……哥哥尷尬?”
妞寶也不躲閃,任我蹂躪過後,她上前拉住沈晨容的胳膊,“哥哥,你喜歡漫畫嗎?你知道犬夜叉嗎?看過死神嗎?你知道cosplay嗎?”
沈晨容很想接話,可是我明顯感覺到他有點吃力,據我所知,妞寶剛剛說的東西,他全部不知道。
我問妞寶,“快說,你對我男人有什麼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