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顧著他是怎麼想的,將他拉起來,指著天上說:“漂亮的桓公子!你說,牛郎織女是不是在私會哪?”桓雅文站在我的身邊,神情依舊是恍惚的。我勾著頭去看他,看著他曲線完美的臉型,露出了惡棍似的猥褻笑容:“小美人,喜歡你的人真多!兩個大美女為你吵架,你驕傲得很吧!其中一個還是你想要與之共度七夕的美麗小公主呢!”
桓雅文臉上微微一紅,說道:“我隻喜歡你,七夕也隻想與你一起過。”我說:“少來這套,你騙誰呢!”他的臉上依舊浮著淡淡的紅暈:“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有事想和你說。”我癡癡地笑道:“你說。”他說:“其實秦印月……”
“我不想聽!”他還沒說完,我就打斷了他,“不要和我說,我的兄弟是蜚蠊血王,他不是!!”桓雅文見我完全沒有配合的意思,也沒再說什麼。我圍著他饒圈圈,饒得我的頭都疼了才停下來。我打從身後抱住他,臉在他背上胡亂蹭著:“雅文,你生得可真美,還好你沒事,否則不知道我有多難受呢……來啊……我想死你了!”一邊說還一邊色迷迷地伸手去解他的衣帶,腿也不安分地在他身上胡亂廝磨。
桓雅文大驚,連忙掙紮道:“溫公子,別,別這樣……”我露出了一臉的壞笑:“雅文,你當時在懸崖上不是叫我‘采’嗎?溫公子溫公子,裝得那麼一本正經的有什麼意思?喂,喂,別亂動……讓我們好好親熱一下嘛!”我的思維越來越混亂,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就好像此時在我身體裏靈魂已不是自己的了。
桓雅文甩脫了我,連退了幾步,就連聲音都變得微微顫栗:“你冷靜一點,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我根本沒理會他,撲到他的身上,繼續在他身上蹭來蹭去:“你不是喜歡我嗎,那你應該很想要我才對……嘿嘿……”我的嘴一時竟不受自己控製,繼續說道:“難道你喜歡霓裳?難道我沒有她美麼?”桓雅文先是一愣,然後柔聲道:“不,我不喜歡她。你比她美得多。”聽了這句話,我異常滿意地笑了,嘟著嘴撒嬌道:“雅文,來,親親我……”他像是在極力控製自己的行動一樣地咬了咬唇,可是最後還是沒能忍住。
他俯下頭,極盡輕柔地吻了吻我,他或許隻是想淺嚐輒止,卻被我一口含住了下唇。我抱緊了他,舌頭滑進了他的口中。背上流過一陣酥麻的感覺,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身上。他雙手環住我的腰,動作輕得就像是羽毛拂過一般。我的雙臂微微彎曲著,貼在了他的胸前,他的心跳得很快。
他打橫抱起我,走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涼亭中。我抬頭看著他的臉,甜甜地笑了一下,又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他將放我坐在了亭欄上,自己卻站在我的麵前沒動。夜深人靜,此處看去又沒有住戶,狹小的涼亭中,隻有我們兩人,處境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我勾住他的脖子,讓他的額頭頂著我的,凝視著他的雙眼,輕聲說道:“繼續。”他往前微微一探,吻住了我,鬆開了我的褲帶,雙手攀上了我的分身,時輕時重地遊移撫摸著。我全身不禁顫栗著往前傾倒,摟著他頸項的雙手也是越發用力。身下的快感一波接一波颯遝而來,我一時隱忍不住,微微呻吟出聲,發泄了自己的囧囧。
我全身就像虛脫了一般癱軟在了他懷中,小憩了片刻,抬頭看看他,正巧撞上了他充滿愛憐的目光。那有些蒙朧的雙眸讓我不禁感到神魂顛倒,逃開了他的目光。他分開了我的雙腿,放在了他的腰間。我的心突然跳得極快,猛然間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麼事……現在抱著我的人是桓雅文。還沒來得及思考別的,身下便是一陣刺痛。
我悶哼一聲,繼而摸了摸他的臉頰,霧眼蒙朧地看著他,低聲道:“有點疼……輕點。”桓雅文的臉微微一紅,停在我體內不敢動。我暗暗感到好笑,看樣子桓雅文真的是個處男。也不知怎麼告訴他,隻得勾住他的腰,用力往自己體內按去。他的臉變得更紅了,小心地在我體內律動著,動作極輕,就像是稍微一用力我就會被揉碎一樣。我把臉埋在他的懷中,緊緊抱著他,身體控製不住地痙攣著,呼吸急促灼熱,伴著他的動作擺動著身體。不過多時,他加快了速度,驟然在我體內釋放了愛欲。
真的是處男,這麼快就完事了。一旦自己有了這樣的想法以後,我就不禁感到有些羞愧,自己還不曾上過哪個男人,就連女人也沒有過,可能我和他要真換個位置,估計堅持的時間最多隻有他的一半。
我正胡思亂想,身子卻突然騰空而起,急忙轉眼一看,才發現是桓雅文將我背了起來。我慌忙問道:“你做什麼?”他說:“背你回去。”我有些惱怒了:“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他背著我繼續往前走,一點放開的意思也沒有,我心想他怎麼也變得這麼專橫,卻聽他說道:“你喝多了,又剛做完……這種事,我怕你走著累。”我心中一懍,那錯愕的感覺卻瞬間轉變成了一種深入骨髓的感動,我抱住他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的頭上,臉輕輕磨蹭著他的頭發:“好喜歡你……我一直都喜歡你,喜歡得我的心都疼了……”
我剛說完這句話,臉就徒然變得通紅。我……說了什麼?
桓雅文沒有說話,我看不到他的表情,隻知道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全身都僵了一下。我在他背上胡亂晃動著,賴皮道:“你走快點啦,快走快走!”他才加快了步伐。
好像我在路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屋子裏。屋內的蠟燭已經熄滅了。一時覺得好奇怪,自己喝了那麼多的酒,竟這麼快就醒了。
我掀開被子,下了床,朝門外走去。沿著過道走了一段路,發現自己的頭還是昏昏沉沉的,心情有些浮躁,便大聲唱起歌來了:“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它去趕集……”
“溫采?!”一個叫聲將我打斷了。我朝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原來是九靈。我嘿嘿一笑,問道:“九靈丫頭,你們寶貝公子呢?”九靈愕然地看著我,問道:“公子他正在東廂房……你喝酒了?”我癡癡笑道:“東廂房……”然後就往東廂房跑去。身後九靈在叫喚什麼,我也沒聽得很清楚,大約聽到她在說:“別去,公子正在……”
我這才發現碧華宅我從來沒走遍過,我無論做什麼事都是在自己屋裏,所以摸索了半天,才找到了東廂房。我終於知道九靈為什麼不讓我來這裏了。
原來東廂房是浴室。
我躡手躡腳地將門推開了一個小縫,裏麵的熱氣一下撲麵而來,氤氳繚繞,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桓雅文正泡在橡木桶裏,頭發披散著浮在水麵上,肩膀上掛著許多水珠,他趴在木桶的邊緣,下巴頂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似乎在思考什麼。我正計算著怎麼嚇他一跳,卻聽到了他柔柔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浴室裏:“是九靈麼?”他居然發現我了。可是我沒有回答他。等了一會,見我沒說話,他又說道:“我自己有帶衣服,時辰不早了,你去歇著吧。”我一腳踹開房門,嚇得裏麵的桓雅文全身都收緊了一下。
我猖狂大笑道:“嘿嘿嘿嘿,雅文!我來陪你洗鴛鴦浴了!”桓雅文一看到我,身上本來露在外麵的部分全部都泡入了水中。我走過去,猥瑣地看著他:“怎麼,來人如果是九靈你不避嫌,我一來你就跟看到了采花賊似的?”桓雅文往水裏看去,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瞼翕合著,緩緩說道:“我以為你睡著了……才來沐浴,你先出去等等我,我馬上起來。”
我把手伸到了水裏攪來攪去,心不在焉地說:“你起來做什麼?”他略微吃驚:“你不是找我有事嗎?”我不屑道:“嘁,誰找你有事了?隻是我也想洗。”桓雅文說:“好,我去給九靈說,叫她給你燒水。”我的手溜到了他的瘦削的肩膀上,輕輕摩擦著。我賊笑道:“我要和你一起洗。”桓雅文愣愣地看著我,那雙柔媚的眼睛眨巴了半晌,一抹紅潮才漸漸浮上了清秀的瓜子臉:“這……我……”
我想,如果是聽到這句話的人是弄玉,一定會壞笑地將我拉到水裏去,恐怕到時說不出話的人就是我了——不,我肯定不可能對弄玉說這種話。也就隻有桓雅文會羞赧成這個樣子。我把趿拉著的短靴往旁邊一甩,就徒然跳進了桶裏。
頓時水花四濺,整個屋子亂成一團。我不滿道:“身上惡心死了……”桓雅文還以為我在說他,還帶著歉意對我說:“對不起……你還是出去吧,我去給你拿衣服,你這樣弄要感冒的。”
“我是說衣服被弄濕,身上不舒服,沒說你。”我胡亂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但是怎麼都扯不下來,隻得氣餒地靠在桶壁上蹲著。桓雅文伸出手來,細心地替我解kai了衣帶,眼睛卻一直不敢朝我臉上看:“酒後沐浴對身體不好,會頭昏,你洗快一點,免得一會暈厥了。”他脫完了我的衣褲,放在了桶旁,便拿起旁邊的木勺,舀了些水倒在我身上。我抱怨道:“我腿酸,蹲著累。”桓雅文說:“這桶裏原本就隻有一個座位。我讓你,你坐我這吧。”我盯著他臉瞧了半天,笑道:“雅文,你皮膚真好。”桓雅文怔怔地看著我,茫然道:“你喝醉了……”
我莞爾一笑,撲過去摟住他的脖子,又濺起了許多水珠:“你身上的皮膚也很好,滑滑的,好像小泥鰍。”桓雅文一臉疑問地看著我:“……泥鰍?”我笑:“漂亮的桓公子。”桓雅文道:“采……你真的醉了,趕快洗吧。”我鼓著腮幫子,包住自己的聲音模糊地說:“不舒服。”他似乎沒聽清楚,還是一臉的莫名:“怎麼了?”我往水裏看看,自言自語似的喃喃說道:“下麵有東西硌得我難受。”桓雅文的臉又唰地一下紅了:“你……你出去好不好?”我耍無賴:“不好。”一邊說還一邊亂扭。桓雅文深深呼吸了幾次,便輕手輕腳地在我身上輕輕擦拭。我看著他那百般隱耐的樣子,覺得好玩極了,趁他不備,就捏著他的下頜,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