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是一個警察,但是他卻是一個與眾不同的警察.你見過有警察在自己家門口立個信箱,用來接收犯罪份子的心靈獨白和自首懺悔的嗎?
“我們不僅要將犯人繩之以法,還要給予他們愛和光芒。”平城扯了扯褲腰帶說道。
然而搭檔川河卻不是這麼想的。在他看來,平城就是一個不務正業的警察。整天有著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哪個白癡犯人會寫信做這麼白癡的事情。”川河露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話可不能這麼說,說不定真的有阿。”說著平城拉開了信箱口。“你看這不就有了嗎?誒,是本筆記本。”隻見筆記本邊角有些磨損,露出裏麵的襯皮。看的出已經有些年頭。“還是個獎品。”平城打開封麵。隻見上麵,有一個,紅色的印章:紅棉小學。下麵還有一行清秀的手寫黑體字:祝賀李橋肖同學在期末考試取得了全校第一名的優異成績。特此獎勵,以資鼓勵。
“無趣的東西。”川河在一旁嘟囔道。
“讓我看看裏麵是什麼。”說著平城又翻了幾頁。7月12日,天氣,晴天。“誒看來是本日記啊。”平城往後翻了幾頁,清一色的年月日,還有天氣。
“看完就把東西還回去吧,估計是有人惡作劇才放進信箱的。””川河摸了摸絡腮的胡子說道。
然而平城並沒有說話,隻見他眉頭時而緊鎖,時而扭曲,一副中年大叔與馬桶作鬥爭的樣子。
“喂喂喂,你怎麼了,看到什麼不得了的內容?!”
川河掃了掃日記本。這一掃可就不得了,日記本如同以為腳踏高跟,長腿黑絲,身材婀娜的妙齡女子深深地吸引住了川河,讓他再也挪不開視線了。
似長實短的一段時間過去了,但兩位當事人卻是一副意猶未盡,各有所得的嘴臉,畢竟老愛說過,坐在火爐旁打邊爐和美女打kiss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人才啊!”平城打破了良久的沉默。
“還人才?簡直是個小魔頭!”川河給出截然不同的評價。
那問題來了:日記本裏到底寫的是什麼呢?日記本的內容是這樣的:2098年七月15日天氣晴
今天無疑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我成功找回了我失去的東西:曾經的敬畏,威信,還有勝利的喜悅。小明那個愚蠢的家夥,怎麼會想到他的水瓶裏會有美妙的祝福,那個響亮無比的禮炮可是精心為他炮製的啊!那張在講台上千變萬化,漲成豬肝色的臉真是讓人無比沉醉啊!
“你看出什麼了嗎?”平成抬頭問道。
“還能有什麼,不就是一個報複同學的惡作劇嗎?”川河不屑地道。“這要是我上小學,這樣的家夥早就已經被我揍出翔來了。”
“失敬失敬,沒想到正義警察的你還有這樣一個不為人知的“輝煌過往”,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然而平成話鋒一轉“不過你要是簡單地看做是一個報複行為,那你就犯下大錯了!”
“哼,就這樣的貨色還能讓你看出花來?”川河不服氣地反駁道。
“既然你如此不自量力地問了,那我就義正言辭地告訴你,我不僅看出花來,我還看到花團錦簇,滿園春色!”平成合上了日記本,開始擺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第一,你哪裏看出這是個惡作劇了?你是想說他下手段讓小明在講台上當眾放屁?”平成饒有趣味地問道。
“難道不是嗎?有點腦子的的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川河反問道。
“這樣的說法是站不住腳了,在法庭上,這樣的證據是不能定罪的,別人隻要死咬住這是你的主觀臆斷,是有意地誤導調查方向,你能怎麼辦?”平成拍了拍川河肩膀。“法庭上從不來需要明眼人,它要的可是一錘定音的證據,高超的語言技巧和一些不為人知的法外關係。”
“那又怎麼樣,不過是鑽些語言空子罷了。”川河道。
“不,在我看來,這才是你犯下最大的錯誤!”平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無論是控製下藥的分量,發作時間的計算,以及如何讓小明在講台發言,如何彙聚更多的人在現場,以及日記上的毫無把柄的措辭,這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一個所謂的小學生能冷靜地做到這些,難道還不能稱之為人才嗎?”
“瞎貓遇到死耗子而已,哪有這樣的小學生。”川河的聲音虛了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