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我們還是先回顧一下密室審問的情節吧。
一陣語重心長,言辭懇切的深入交流之後,老章已經知道了平城,川河兩人來到紅棉小學的目的,並且通過後台人員的心理分析,微表情識別確認消息了的真實。然而幾個顯而易見的問題產生了:那本筆記本的作用是幹什麼的?為什麼是平城和川河拿到這本筆記本?是李橋肖的隨機選擇?還是平城,川河身上、有什麼異於常人的不同之處?老章並沒有獲知到答案,就連當事人川河也是稀裏糊塗的。
正當眾人感覺事情如同一團不可捉摸的迷霧時,一個電話來了,先是一通刺耳的鈴聲,當老章拿出手機時,看到上麵顯示的是00000時,老章的臉色變了變,這電話是校長打來的,此時老章拿住手機的手下意識地用了用力,心頭一道念頭閃過:終究還是來了。
事實上誰都沒有真正見過校長,校長的一切指令都是通過電話下達,老章任職這些年來也從未接到過校長的電話,好像紅棉小學自建校以來就不存在校長一樣,但是老章卻從不敢這麼想,他十分清楚地記得那本安保人員校園守則的第一條:所有在職人員均需服從校長的命令,任何在職人員不得以任何理由,任何形式反對乃至違抗,否則後果自負。
這是一條看似很普通的守則,每一位工作人員在接受入校培訓時,都會有專門人員對守則進行講解,但培訓人員從未花費過多的時間,或者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這條守則,久而久之,在一般的工作人員心裏,這就跟寫著此處嚴禁踐踏草坪,請自覺排隊,諸如此類違者後果自負的標牌一樣,然而老章早已不是一般的員工,他深切地知道這條看似不起眼的守則到底有多重要。
那是一個晚上,此時的老章還是小章,他還隻是一個在紅棉小學工作了三年長的普通員工,晚飯後,他被當時的安保組長,也就是當時的體育科科組長叫到了辦公室。
“難道組長知道了我借學生飯卡沒還的事?不至於單獨審訊吧,這回可完蛋了。”小章此時內心那是一個煎熬。
“章邯,你來紅棉小學也有三年了吧。”科組長坐在辦公椅上道。
“報告,是的,已經有三年零一個月十八天了!”小章大聲地道,任誰也看不出他心裏已經忐忑不安,七上八下了。
“既然你這麼清楚,那我就長話短說吧。”科組長抿了抿茶水,準備開始進入正題了。
“完蛋了,要開始清算了……”章邯已經在心裏默默地閉上了眼。
“章邯,編號789523,經教務委員會決定,茲委任你接替紅棉小學安保組長一職,生效時間2089年5月11日。”科組長已站立起身,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文件宣讀道。
“組長,我……”錯字還未出口就趕快收住了,章邯已反應過來了,原來這不是解聘書。
“我什麼我,這是組織上對你的信任!男人做事要果敢,不要婆婆媽媽!”看到章邯欲言又止的樣子,科組長嚴厲地道。
“是!謝謝組長栽培!”章邯也不是個悶頭呆瓜,趕緊接下了委任書。“組長的工資福利可比我現在高多了,真是老天有眼啊!”章邯心中真是樂開了花,眉眼間露出了稍許得意。
一向眼神犀利的科組長也並沒有說些什麼,就讓這小子樂嗬下好了,接著科組長轉身從書架上抽出一個盒子,打開放在辦公桌上。
“莫非是什麼一脈相傳的緊急預案,免責文件?”深受米國諜戰片毒害的章邯忍不住地猜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