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兩清(1 / 3)

“王妃,想要殺我?為什麼?”無憂淡淡的問道,那嬌嫩如櫻桃色的唇瓣,慢慢彎起了一抹嘲弄的笑,隻是眼裏是寒冷般的冷淡凍結了所有的溫度,而此時處於瘋癲的琳琅,卻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異於常人的鎮定,哪有人處在現在的環境下,還能如此冷靜呢。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琳琅的聲音拔高,像是欲斷的琴弦,奏出最後的哀音,她看著麵前的無憂,身段纖細,姿態玲瓏,猶如清雅的山間清風,暗湧蘭香,她此刻不驚不慌地看著她,一雙黑眸幽幽,細細的發絲滑落耳垂,貼著白皙的麵龐,似是江南水鄉的淡墨山水,烏發皓顏,小巧的耳垂上,那珍珠耳釘像是攢了水珠,珍珠一般流光溢彩。

琳琅越是看,眼睛裏的怨毒就越發濃重,她不是夜國高貴的郡主,馬上就是母儀天下的夜國皇後麼,她那麼美麗那麼高貴,為何,要和她爭奪段雲謹,就算是她看起來並不喜歡段雲謹,隻是,段雲謹對她的迷戀,卻是府裏的明眼人都看得見的。

就連,府裏段雲謹的親衛,見到她這個王妃都可以不行禮的,對著這個丫頭,卻恭敬有加有求必應,為何,為何都來跟她爭奪段雲謹,之前走了一個花音染,如今,又來了一個無憂郡主,她心裏的狂怒湧上心頭。

“真是太好笑了,你居然還不知道原因?”她低低的笑來了,隻是,那張布滿了黑斑的臉,卻越發扭曲,越發駭人,她緩緩地說著,聲音猶如飛雪微濺,讓人心生悚然:“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美貌,沒有了家人,你是郡主,你什麼都有,為何,還要和我搶段雲謹。”

她笑著笑著,就有淚流了出來,順著麵頰滴滴落下,手中的動作也有了絲瘋狂,若不是無憂的小心避開,那把胡亂舞著的匕首,指不定就要劃到她身上去了。

“我和你搶段雲謹,這又是怎麼說來的,王妃莫不是以為你家夫君很威武英俊,人見人愛麼,那樣的貨色,本郡主還,看不上眼。”無憂低低的笑,本就是纖柔婉約的女子,這樣笑起來,美如碧湖煙波,柔若春柳浮花,婉約動人,那烏黑的發絲,更是襯得她微側的麵龐像是海上明月般皎潔的不可思議,她知道此刻琳琅的情緒不穩,也知道此刻怎樣才能激怒她。

若是她視之為珍寶的段雲錦,在她的假想敵眼裏,居然什麼都不是,那樣的打擊,可能比她喜歡上段雲錦還來的摧殘她吧。

“你竟然不喜歡她。”琳琅瞪大眼睛望著她,那雙眼裏,纏繞著瘋狂和哀傷,然後,轉折成一抹憤怒,她不喜歡謹哥哥,卻還引得謹哥哥為她色魂授予,她是妖女,妖女,都是她的那張臉。

琳琅的額上青筋跳起,那張臉,白皙細膩,隔得這麼近,也看不見一點毛孔,隻有一層細細的絨毛,就好像是五月枝頭成熟的水蜜桃,甜蜜的誘人,而且,這個無憂郡主,明明是清麗之姿,可是她隻要一笑起來,雪色麵容,櫻唇若火,交映生輝,成就成了一道魅惑到了極致的風景。

毀了她,毀了她……

她的心頭有一隻魔鬼在挑唆著她,就好像當年那樣,把靠近謹哥哥身邊的妖女賤人們都毀去,讓她們統統都下地獄。

謹哥哥隻是她一個人的。

心頭的惡魔一聲聲叫著,她的手越來越抖,看著麵前的雪色肌膚,心頭湧上了一股嗜血的惡毒,她的臉已經毀容了,憑什麼,這個女人的臉還要這樣美麗,還要在她麵前晃動,提醒著她的傷心呢,她舉起刀,就要削下去,也不是沒有做過,她做起來,駕輕就熟,隻是,想象中的血痕卻沒有出現,她的手,在距離無憂臉上一寸的地方,就再也下不去了。

“你怎麼能動?”她大驚失色,想要抽回手,隻是,捏著她的明明隻是兩個指頭,卻讓她抽不回來,手腕仿佛要被捏斷了一段,一股鑽心的痛從骨頭深處傳來,一直鑽進了腦子裏,她痛得額上冒出了淡淡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