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枝,去我房內將那根綬帶取來送給二爺。”
銀枝鮮少的見自己主子對她說話這番和氣,不禁含笑朝華韻雨行完禮,退下去房內拿綬帶了。
亭內,至此就柳月和華韻雨二個人。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嫂嫂這是何必,我向來是施恩不求報的,你這樣讓我很為難。”華韻雨冷冷的推辭道。
柳月看著華韻雨,此時分外覺得秋風吹拂下,他發絲輕揚,衣袂翻飛的樣子很是瀟灑霸氣,更重要的是,那身男子陽剛之氣逼得她眼睛發燙,“韻雨,你莫不是嫌棄月兒手藝粗陋,不願接受我為你所繡的綬帶?”
說話間,丹鳳眼中還故意含著絲絲水汽。楚楚可憐的委屈模樣立顯。這讓華韻雨心中一陣厭惡,怕在她麵前露出破綻,他掩飾的低下頭,喝茶。
她左一個月兒,右一個月兒的叫著,隻差讓華韻雨將早餐吐出來。
要不是因為要利用她的父親,達到他的目的,估計,這會他根本不會坐在這。
柳月見華韻雨不說話,反而低著頭喝茶,以為他是害羞了。不禁眼中劃過一絲曖昧目光。病秧子不能人道,她為他守活寡,他不但不感激,反而屢次傷害她。她何必傻傻為他死守忠貞?如今薛玉婷已經除掉,宋茜又躲在北苑不敢出門。她在華府閑著無事,不如給自己找點樂趣。
“韻雨,不知你平日裏,怎麼消遣時光的?”
韻雨?聽到柳月第二次這樣稱呼自己,華韻雨一字濃眉深深蹙了起來。半晌才強壓心裏的厭惡之感,淡淡的回答道,“以往大哥身子好時,我閑的時候多,便聽琳兒彈曲,我在一旁舞劍。這段時日,大哥在青雲寺休養,我不得空,便沒有什麼時間消遣。”
華韻雨這句話說得平淡,其實意味深長,無疑,他是故意提起趙琳,讓柳月知道,他可是和妻子感情頗好的。至於後麵說得話,便是提醒柳月,他最近很忙,根本沒時間消遣,想約他什麼,就乘早歇菜吧!
柳月果然聽完,臉上的笑容僵持了一下,隨即,酸酸的道,“二弟和弟妹真是伉儷情深啊,真真羨煞旁人。”
華韻雨聞言,故意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來。這看的柳月更是心酸的緊。
不一會,銀枝便捧著一個禮盒走了過來,就此打斷了這尷尬的氣氛。
銀枝一放下禮盒,柳月就打開了,取出裏麵的綬帶,走到華韻雨跟前,“二弟,讓我看看這綬帶是否合適,若不合適,我現下改改還來得及。”
說話間,就要將那根紫色繡珍珠的綬帶,親手給華韻雨束到腰間。
華韻雨趕忙從她手裏截過綬帶,強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道,“不用了,我回府再試,一會,我還得去接大哥,就先告辭了。”
話末,手拿綬帶,匆匆離開。
柳月還僵持著動作許久,才回過頭,落寞的看著他漸行漸遠的霸氣身影,低語道,“我要得到的東西,必定不擇手段。華韻雨,你逃不掉的!”
涼亭不遠處的桂花樹後麵,一身青色對襟襦裙加身的翠紅見狀,不禁狠狠朝地上呸了一口,“真是個不要臉的賤貨!呸!”
……
華韻雨剛出華府的大門,正準備上馬,前方就見他的小廝跑了過來,朝他氣喘籲籲的稟報道,“二爺,不好了,官兵將青雲寺圍起來了……說……說要找什麼逃犯!”
“官兵?”華韻雨聞言,詫異的看向他問道,“知不知道是誰手下的官兵?”
“好像是九千歲的手下……”
“東嶽王夏堯?”華韻雨聞言,猛地將手中的綬帶往地上一丟,瀟灑的一躍上馬,就馳馬而去。
為什麼東嶽王要圍攻青雲寺?難道他等不及要殺華韻風了嗎?那雪兒可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