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媽媽看到雍妍抱著秦思涵回來,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前接過孩子,怎麼看都不夠,“小姐,奴婢一直擔心你自己看不好孩子,看來奴婢的擔心是多餘的,小小姐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雍妍汗顏,貌似這不是她的功勞,應該感謝玄衣吧。
秦思涵已經好多天不回來家裏,所以,看著哪兒都新鮮,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不停地眨動著,說不出的靈動可愛。
雍妍心裏有事,坐臥不安。
想了想,橫下一條心,哄著秦思涵睡了之後,便把連媽媽召到身邊,向連媽媽和郝連泰說了實話。
當然,這實話也是虛虛實實,但兩人都聽得心驚膽戰,連媽媽忍不住問道:“小姐,奴婢怎麼不知道小姐還會武功?”
“是我自己看書偷偷演習的,連媽媽,等到秦浩然回來,切莫說……”
“蟬兒,莫非是因為那妾室欺淩與你,所以,你才學了武功?”郝連泰怒火中燒,自家一身絕學,未有妻室兒女,若是外甥喜歡學,自然是毫無保留的教給她,看看這淒涼的院子,便知道,自家的外甥過的是何等苦日子。
連媽媽卻在疑心小姐不在的時候,把孩子托付給了誰,她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並不認識他人,如何自己離開一段時間,就會了武功,還幫著破案,更奇的是,孩子養的這般好,依著她對自家小姐的了解,小姐是絕對做不到這一步的。
雖有滿肚子疑問,但是,連媽媽是絕對站在自家小姐這邊的,更何況,現在舅老爺也找到了,她更是心滿意足,以後,那張氏再也囂張不得了。
“舅父,一切都過去了……”雍妍並不想提以前的話題,現在,她心中有個大問題,就是等著郝連泰的到來。
“……我現在最想的就是一張放妻書,還請舅父幫忙。”
“什麼!你想離開秦家,蟬兒,莫忘了,你現在有了孩子,你可是孩子的娘,凡事要三思而入後行。”郝連泰並不同意雍妍的決定,自家的外甥女已經有了孩子,最重要的是,她從來沒有任何過錯,秦家絕對不可能寫放妻書,除非,秦家不想要臉了。
他想的是,自家的外甥女一直受氣受苦,對夫君頗有怨言,在所難免,現在,有了他這個舅父撐腰,秦浩然無論如何也要給他一些麵子的。
雍妍沒有想到,千裏迢迢找來舅父為自己撐腰,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一張放妻書,真有這麼難嗎?她不想和秦浩然做夫妻,即便他長了一張潘海天的臉。
舅父剛到,又在縣衙一戰,身體定然勞累,所以,雍妍不願再牽扯這方麵的事情,點點頭,話鋒一轉,“舅父,連媽媽,想來你們都餓了,連媽媽看著孩子,我去廚房看看,給舅父做頓好吃的接風洗塵。”
家裏隻有三個人,兩個是主人,連媽媽雖然萬般勞累,卻不願意讓主人忙碌,雍妍一推再推,她才答應雍妍下廚,隻不過,她從旁打下手。
雍妍手腳麻利的做好了飯,連媽媽在一旁看的瞠目結舌,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小姐竟有這等大變化,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一家三口坐下,正欲用餐,門口傳來聲音,不用說,是秦浩然回來了。
秦浩然是抽時間回來一趟,現在縣衙裏異常忙碌,若非知縣首肯,他是肯定回不來的,而且,他回來的主要目的,是想讓雍妍跟著他回衙門,越忙碌,越能發現雍妍的不可替代。
郝連泰命他坐下吃飯,他也不敢不從,匆匆吃了幾口,便提出讓雍妍跟他回衙門,並一再申明,是知縣大人相請。
郝連泰淡淡道:“秦大人,你把我的外甥女是當做同僚了麼?別忘了,他是你的妻子,自古以來,男主外,女主內,怎的到了秦大人這裏就變了呢?”
他一口一個秦大人,讓秦浩然十分尷尬,若是以往,秦浩然的暴脾氣肯定會發作,郝連泰是他的長輩,加上有求於雍妍,他隻有更卑微的態度向郝連泰解釋,“舅父,心禪是因為自己喜歡,而且,她的能力,也得到了知縣大人的認可,此次破獲積壓了十年的陳案,也是她的功勞,但這並不代表小婿把她當同僚看待,小婿已經向她再三申明,不會休妻,不會再像以往那樣對她,這一生,她都是我秦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