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然實在是太困了,雖然睜開了眼,卻並未完全清醒,“有事明天再說……”
“你不是發愁銀子嗎?我現在有心幫你,你卻不領情,那就算了。”雍妍作勢要走,秦浩然陡然清醒,急急道:“等下……”情急之下,他拽住了雍妍的袖子。
雍妍淬不及防,被他一拽,倒在了秦浩然的懷裏,兩人都有片刻的呆滯,雍妍羞憤交加,從他的懷裏掙紮起來,恨恨要走,被秦浩然一把拉住,“陸心禪,你真就這麼恨我?”
雍妍冷著臉說道:“我不是陸心禪了。”
“我知道,以前是我冷落了你,我不對,可是,我……”秦浩然長這麼大,就沒有跟誰說過軟話,現在說出的這番話,已經是他的底線,現在,臉上燙的都能煮雞蛋了,口中呐呐,話都說不利索了。
雍妍掙脫他,向後退了一步,“秦浩然,你是孩子的親爹,這層關係,無法抹掉,我認了,但是,其他的,對不起,我不願意,不管你身邊有沒有別的女人,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因為我們之間,再也回不到從前,我們之間,隻能是名不副實的夫妻關係,這是我的底線。”她想像不出,和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擁抱在一起,是什麼樣的感覺,即便是他與潘海天有著相同的麵孔,她也無法接受秦浩然,她這一生,注定是孤獨的,所以,他把自己的精力放在了工作上,拚命地去破案,不讓自己閑下來,不讓自己有思考個人前途的空閑時間,她寧可自己是一部沒有情感的機器。
秦浩然臉上一片暗沉,雍妍對他的排斥,清晰地寫在了臉上,他們之間,就像永遠隔著一道屏風,即便他走得再近,也跨越不過那道障礙。
其實,兩人對婚姻的看法,注定了他們對婚姻的期待有所不同。
在秦浩然的認知裏,婚姻就是“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廟,而下以繼後世也。”而雍妍心裏的婚姻,卻是愛情的升華。
所以,他們現在注定隻能做同僚。
雍妍喚醒了連媽媽,讓她照顧秦思涵,連媽媽已經習慣了,無奈的點頭答應後,目送夫妻二人出了門。
兩人來到永慶寺,一路上,秦浩然發現一個驚人的秘密,進了山門之後,他再也忍不住,“陸心禪,你的內力似乎在我之上,前段時間,你明明不如我的,這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一個人按部就班的學習武功,修煉內力,沒有十幾二十年,是不可能成功的,可如今的雍妍,用四個字可形容:突飛猛進。
月光淡淡,秦浩然凝神看了她片刻,忽然伸手搭脈,雍妍反應過來的時候,秦浩然已經鬆開手,眼神極其怪異,雍妍覺得他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雍妍淡淡道:“你覺得很奇怪嗎?我隻是運氣好罷了。”雍妍踏進山門,一路躡足潛蹤,力爭不打擾別人。
秦浩然雖然滿腹疑問,但眼前的事情更要緊,也隻好把疑問先埋在心底。
兩人來到丁香樹下,秦浩然拿起鐵鍁開挖,邊挖邊問:“陸心禪,你怎麼會知道這裏會有銀子?當初為何不說實話?”
“當初我打算離開你,所以沒有說出真相。”雍妍覺得,這是最好的借口了。
秦浩然怔了片刻,想起以前的事情,歎了一口氣,繼續往下挖,想要和陸心禪改善關係,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看到壇子,秦浩然喜不自禁,這些銀兩,足夠給災民蓋房子用了。
雍妍狀似隨意的打開一個壇子,不過須臾,壇子裏的銀子就變成了金子,秦浩然眼睛都花了,半天也沒合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