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妍進入延真觀之後,隱藏在陰影裏,仔細觀著周圍的情形,因為白天已經來過,所以,她一路之上,走的很順暢。
雍妍來到許宗的房門外,蹲在窗下,屏住呼吸,聽裏麵的動靜,雍妍斷定,房間裏沒有人,她現在耳力非常好,可以說,即使是一根針掉落地上,她都能聽得見。
再到許成的房間,仍如是,也就是說,兄弟倆都不在房間裏麵。
如今,延真觀隻剩下兄弟倆,如果兄弟倆都不在房間,那他們在哪兒呢?
雍妍查探完各個房間之後,心中有了計較。
她來到主殿,從空間裏取了幹柴,放在主殿外的空地上,引燃之後,躍身上了屋頂,主殿是整個延真觀除了鐵塔之外,最高的建築,站在屋頂,整個延真觀盡收眼底,黑夜,對雍妍造不成任何的困擾。
大火著起來以後,雍妍四下觀察,發現,許成許宗兄弟倆果真是從藏經樓裏麵出來的,不由得心中冷笑。
她直接從大殿上躥房越脊,來到藏經樓,直接一個倒掛金鉤,推開了窗戶,進了二樓的一個房間。
藏經樓裏,悄無聲息,雍妍半閉著眼睛,仔細聆聽,隻要是有人在,一定會發出聲音,她不相信這些人每個都是蓋世高手。
她稍微一用力,隨著吱拗一聲,窗戶被推開,雍妍進了房間,穩穩落地。
此時,雍妍想,若她穿的皮鞋,一定是震天動地的一聲響,這種布底鞋,還是有好處的。
她輕手躡腳,慢慢走下樓梯,藏經樓的樓梯很寬,雍妍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
饒是如此,走到最後一階台階的時候,忽然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急速墜落,來不及多想,雍妍已經落在了一張網裏,動彈不得。
雍妍睜開眼,適應了周邊的環境之後,發現麵前站著兩個人,此二人正是延真觀的道士,許成,許宗兄弟倆。
雍妍反倒鎮定下來,看來,兩個人還挺聰明,知道他們會夜探,所以,提前有了防備,雍妍並不擔心,自己有空間在手,就算是天羅地網,對她也是沒用的。
看到雍妍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二人,二人心下疑惑,臉上卻是絲毫沒有表露,“陸夫人,端的好本事,真想不到,堂堂今陽縣尉,竟然是個懼內的酒囊飯袋。”
“許成,許宗,你們以為拿住了我,就能出城嗎?那就大錯特錯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除非你們插上翅膀飛出這大燕國,否則,就算是出了延真觀,也出不了今陽縣,不信的話,你二人盡可以一試。”
許成許宗互視一眼,他們的確是打的這個主意,有人質在手,先逃出今陽再說,隻要出了城,自有人會接應他們,為了這一刻,他們已經等了太久,孰料,竟然折在了一個女人的手裏,這個陸夫人在今陽的一舉一動,他們無時不刻在關注著,秦浩然他們沒有放在眼裏,可陸夫人,他們卻是小心防備著。
許成上前一步,顧不得男女之別,用繩子將雍妍綁了起來。
雍妍自始至終沒有掙紮,任許成將她捆個結實。
許成道:“想來陸夫人已經知道了原委,就請委屈一下夫人,將我們送出今陽縣城,隻要我等平安無恙,在下保證,一定不會為難陸夫人。”
“你們還真是忠心耿耿,許成,許宗,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覺得能跑出去,盡管做,至於後果,哼!”雍妍冷笑連連。
從私人的角度,雍妍很討厭當今的皇上,但是,她不得不承認,當今的皇上,是個有作為的明君,最起碼,沒有苛捐雜稅,沒有****,也沒聽說他因為寵幸哪個妃子而疏於政事。
“我等深受娘娘的恩情,自然應該盡力回報,此之謂人之節義。”
“哦,那我請問二位道長,何為節義?”雍妍輕蔑地看向兩人,這兩個人的腦瓜,還真不是一般的迂腐,為了一個恩人,隱姓埋名八年時間,看來,都快趕上臥薪嚐膽的越王勾踐了。
跟這種人,是沒有辦法講道理的,對牛彈琴的事情,雍妍從來不屑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