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姐,別害怕,放心,我不會害你的,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或許,我們可以選擇合作,你覺得呢?”
“共同的敵人?”張氏謹慎的問道。
紮布王子微微一笑,“難道陸心嬋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嗎?她給我下了毒,搶了你心愛的男人,所以,我想和張小姐合作。”
張氏的心裏微微一動,的確,在她心裏,陸心嬋該死。
不過,陸心嬋在長林堡所做的一切,是為了大燕,為了收回失去的江山,若是與紮布王子合作,無異於出賣自己的國家,張氏又一次堅定的告訴自己,這件事,絕對不能答應。
張氏淡淡道:“紮布王子,這件事,恕我不能與你合作,我是燕人,那陸心嬋,我的確是想置她於死地,但與皇上的萬裏江山比起來,我更願意讓她活著。”
紮布王子從寬大的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拍掌讚不絕口,“張小姐不愧是連你們皇上都喜歡的女子,本王真是萬分的敬佩,隻不過,張小姐好像是有所誤會。”
他慢慢的走到張氏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然後,半彎下腰,手臂拄在椅子的兩端,兩人的距離,一下子貼的很近,張氏卻無處躲藏。
紮布王子細細的打量著張氏,這個女子的嫵媚,是從骨子裏流淌出來的,尤其是那雙桃花眼,更添了萬種妖冶風情。
他也在懷疑張氏的身份,如同雍妍的絲路,也是一模一樣,今天,他帶著人在長林堡外邊走動,是因為長林堡的莊稼,與往年大不相同,滿眼的綠色,讓他們很是欣喜,今年,可以他們會搶到更多的糧食了。
但奇怪的是,這些莊稼不往高了長,爬的滿地都是。
他讓人帶回來一些葉子,放點羊肉一炒,味道還不錯,但他更詫異了,難道,他們要把這種食物當主食?
最可氣的是,他派人打探來的結果是,那些莊稼,不是給人吃的,那葉子,是用來喂豬的。
他們不吃豬肉,他們去長林堡搶糧食的時候,不會動村民的豬,隻搶他們的糧食,今年,長林堡的村民,家家戶戶都養豬了,他們的飼料,從哪來的?
聽說,雍妍時常出入村莊,好幾次,探子都看到雍妍在田間地頭,跟農夫們聊天,那個女子,或許武功還可以,種莊稼,肯定不會。
村民也很警覺,尤其是老村長的再三叮囑,讓村民對任何一個陌生人的詢問,都充滿了敵意,雍妍帶給他們生活的希望,他們內心充滿了感激,因此,那些探子,連接近村民的機會都沒有。
今天,他趁著天黑到了莊稼地,仔細查看那些還在生長說的莊稼,從表麵上,真的看不出什麼。
一怒之下,他連根拔起一棵苗,這才發現,根莖上,長著塊狀的東西,不過現在很小。
紮布王子細細回想,似乎從哪兒見過這東西。
最終他也沒有想起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東西是雍妍給他們的,那個所謂的燕國皇上,早就忘了長林堡的村民們,甚至有可能,他從來不知道,這片土地雖然貧瘠,卻有著很多不嫌棄她的村民,頑強的生活著。
今天瞎貓撞上死耗子,把張氏捉了回來,應該算是意外地驚喜吧。
張氏,還算有一點骨氣。
“誤會?”
張氏的聲音,打斷了紮布王子的思緒,那個謎一樣的女人,總是讓他分神。
“張小姐,我並不是想要陸心嬋的命,隻是想請你幫個忙,給陸心嬋下點藥,讓她不生不死。”
“不行,我做不到。”
紮布王子並不氣惱,依舊慢語輕聲的說,“想來張小姐還不知道,陸心嬋的哥哥陸心江,是我們北狄的駙馬,現在我妹妹已經為他生下一雙兒女,陸心江也因此死心塌地的留在了北狄,可我那妹夫,是個重情義的人,好不容易知道了妹妹的下落,自然是想全家團聚,張小姐隻要把我給你的藥粉想辦法下在飯菜裏,以後,保證再沒有人跟張小姐爭搶秦百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