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陸心江憂心衝衝地說,“嬋兒,你不必為了我委曲求全,不值得。”
雍妍笑道:“哥哥多想了,我不是為了你,我是因為思涵這個丫頭,她現在已經知道秦浩然的存在,而且,很黏他,說實話,我這個做娘的,虧欠她太多了,所以,我才答應皇上,重新和秦浩然在一起。”
她隻能這樣告訴陸心江,無論皇上出於何種原因,替她隱瞞真相,他的目的是明確的,她現在是陸心嬋,就要負起陸心嬋的責任,她的家人,亦是她的家人。
她還要返回長林堡,然後,跟隨大軍西征,第一階段,就是拿下北狄,北狄人口並不多,但是幅員遼闊,隨著燕國的人口不斷的增加,皇上迫切的需要更多的土地來養活不斷增加的人口。
北狄雖然有草原,但也不全是草原,也有耕地,還有令人垂涎的礦山,作為一個時刻想著開疆擴土,留下萬世美名的皇帝,他在乎的,是他比祖宗多了多少功績。
雍妍沒有去秦家,她想等秦浩然回來再去,至於張氏,她更不會過問,她心裏本來就沒有把秦浩然當回事。
和哥哥,女兒相處了幾天,雍妍把秦思涵留在了陸家,連媽媽也會從龍泉城返回來照顧秦思涵,她不擔心女兒沒人照顧,隻是,心裏是苦澀的,兩世為人,她都不能陪著孩子一起長大,終究,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雍妍把空間裏裏的各類種子,都拿了一些,交給皇上,無論皇上怎麼想,這是對百姓有益的事情,所以,皇上提出來以後,她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最多兩年時間,燕國的百姓,就不會忍受饑寒之苦,雍妍把各類種子的種植方法,詳細的寫給了皇上,農民隻要盡心盡力,一定能夠獲得好收成。
雍妍走了,她單人獨馬,離開了京城。
第三天,雍妍到達了延州地界。
她沒有去住驛館,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來,閂好門,進了空間。
玄衣一如既往地等著她。
這是她出京以後,第一次進入空間。
玄衣自從變成人形,兩個人相處,她總覺得別扭,女性的直覺非常敏銳,雍妍已經意識到,玄衣對她有種別樣的情愫,她不願接觸到玄衣那異樣的目光。
落到地上以後,兩人進入房間,玄衣就坐在雍妍的對麵,雍妍心裏詫異,玄衣似乎有話要對她說,卻欲言又止。
玄衣終於忍不住開口,“主人,我現在已經能夠出空間了,不過,現在隻能晚上出去。”
“真的嗎?玄衣,那真是太好了。”雍妍突然頓住,隻能晚上出去,為什麼會這樣?
玄衣低下頭,“主人,若是我說了原因,還請主人不要怪罪。”
雍妍突然生出不詳的念頭,臉色一冷,淡淡道:“既然不方便,那就算了。”
玄衣怔住,雍妍一向很尊重他,這還是第一次給他臉色看,相比以前的女主人,雍妍太讓他滿意了,善良,堅韌,有氣度,有謀略,就算那些昂藏男子,也不如她。
它對主人,生出了不該有的愛慕之心,隨著秦浩然與她的和離,更讓他心生雀躍,隻可惜,雍妍從來沒有正視過他,他們之間,從來沒有男女之間那種曖昧的氣氛。
玄衣知道自己不對,這個空間,對他的重要性,遠勝於雍妍,可以說,在這個世界,雍妍已經生活的如魚得水,她就像是一株蒲公英,看起來非常柔弱,但是,她具有著頑強的生命力,無論大風把她吹到哪裏,她都能落地生根,開出燦爛的花朵。
玄衣咬了咬牙,終於鼓足了勇氣說道:“主人,那秦浩然配不上主人。”
雍妍斜睨著他,“玄衣,別忘了,我以前是個刑警,你不要在我麵前耍小心思,大不了,我可以永遠不進這個空間。”
玄衣說過,如果他想走出空間,必須要雍妍動用意念,這個空間,雍妍可以隨意進出,他不行。
玄衣的臉變得灰敗起來,他的想法還沒有訴說出來,就已經被雍妍掐滅了,他不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隻是,看到雍妍,他就忍不住想要和她親近,想與她永永遠遠在一起。
雍妍的壽命,遠大於秦浩然,而且,因為空間的關係,雍妍可能永遠不會變老。可以想象,有一天,秦浩然已經變成雞皮鶴發的老翁,而雍妍,依然如同鮮花般嬌豔,那場麵是多麼的不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