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衣款款福身:“雲蹠公子有禮。”
“舞衣姑娘不必客氣,這一路上,漸止兄多得你照顧了,以後還請多多照顧漸止兄。”
漸止難得的沒有和雲蹠抬杠,反而笑了:“多謝雲蹠兄,安排那麼好的屋子給舍妹。看你這身打扮,一直在暗裏照顧她吧,多謝了。”
雲蹠正想說什麼,屋裏一陣響聲,三人回頭,輕揚已經衝了出來,對著雲蹠一個熊抱:“雲蹠,雲蹠!”又是一場傾盆大雨的淚……
當輕揚吸著鼻子問雲蹠,怎麼這身裝扮要去哪裏的時候,漸止很無語的聽著雲蹠解釋:“剛剛去練功了,因為晚上,怕嚇著別人,所以穿了夜行衣。”
舞衣捂著嘴笑。
輕揚:“哦,那你什麼時候回家?”雲蹠的話,信了,竟然信了。
雲蹠輕輕把輕揚擁抱著:“明天。”
舞衣發現,漸止的臉色,微微的,很輕微的,一點不悅。微歎,漸止,這是二皇子家啊!
還在屋頂,一身黑衣的非墨揉了揉額頭,明天回家?好吧,我先離開,明天再來。
次日,輕揚將門口告示重新貼了一張:家有喜事,暫時停業,十一開門。
雲蹠笑,漸止無奈。
非墨來了,五人,四個房間,怎麼辦?
雲蹠和漸止對視一眼,微微一笑,開始切磋劍術。電光火石間,兩人身影交錯已經不下五百招,兩個白色身影飄逸的交錯又分開,沒分開半個身形又交錯的,輕揚如果看,肯定又是頭暈。
非墨拿著自己的包袱悲催的坐在院子裏等二人停下,要不怎麼知道他該住哪裏?反正一定住家裏,這是我們家,公孫家!不過倒也要感謝一下漸止,要不然他們在外風餐露宿幾個月,二哥都舍不得回家呢!
舞衣在一邊緊張的盯著漸止的動作,雖然知道他們是從小到大的兄弟,他和雲蹠交手已經不下百次,兩人切磋也從不會傷到對方,可還是會擔心。
輕揚嘟了嘟嘴,決定先不理他們,以前雲蹠和哥哥說過,是切磋。她積極的收拾房間,搬挪桌椅。
雲蹠和漸止身影終於分開,是因為來了一群人,吭哧吭哧的扛進來一張嶄新的床,大家疑惑的看著,輕揚朝那群人招手:“這裏這裏,放這裏麵!”
輕揚早就盤算好讓店家送一張床來了,就她住的房間最大,所以,她要和舞衣一起住。
非墨嘿嘿笑了:二哥,白打了吧!
漸止很無奈的瞟向雲蹠:“這丫頭的頭腦想的東西還真是不一樣!”
雲蹠收了劍,黑著臉點頭,這樣,他夜裏就不能過去輕揚房間了。
他們本來想讓贏者決定住宿的——漸止非墨,雲蹠,舞衣,輕揚,還是雲蹠非墨,漸止,舞衣,輕揚。
非墨有點邪惡的還想:二哥你們難道是想決勝負和雲姑娘一個房間……話說二哥,難道你還想夜裏跑雲姑娘房裏?這裏可都是習武之人。你能瞞住誰?!
舞衣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來,這兩人終於停下了,哎呀小心肝都心疼死我家漸止了。然後笑吟吟的把自己的包袱拿進了輕揚房裏:“輕揚妹妹,那姐姐就叨擾了。”
輕揚擦著新床:“房間太大,有時候會怕的,能和姐姐一起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