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沒有一點光亮。遠處傳來風的呼嘯聲,在這無盡的山巒中,無數人舉著手中的火把,仿佛一條火紅的長龍,盤旋在這山脈中。
風越來越大,遠處的天空中有電光閃爍,人們舉著手中的火把,艱難的向前攀行,在山脈的頂端有一段城牆需要他們建造。
穿著甲胄的士兵,用手中的鞭抽著綁著鐵鏈的奴隸們,終於一行人登山山脈的頂端。
這些被折磨不堪的奴隸們,沒有得到休息,又被催趕著動工造城牆,有的已經累死在路上。疼痛和饑餓促使奴隸們奮起反抗,結果被士兵們刺殺,無情的拋屍在荒野。
雷電越來越大,士兵們感覺要下雨,紛紛的走進臨時的帳篷裏,而奴隸們依舊賣力的工作,在這些奴隸中有一位仰望著臉,觀望著空洞的天空的男子,一點雨水滴落在他臉上。
這位男子脖子上掛著一塊黑色的東西,在雷電中閃耀著奇異的光芒,形狀像似一口極小的棺材。男子摘掉脖子的項鏈,把極小的棺材放在自己手裏,一點光芒從棺材中散開,瞬間籠罩自己的身體。周圍人都感到差異,同時也驚動了帳篷裏的士兵,可是還沒等他們趕到。一道閃電從天上落下,這名男子身體被雷劈成焦灰。
輪回。
時間仿佛是大熔爐,把所有的東西放進去,形成一條華美的流動線。而這條流動線便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流動著,不需要任何改變。
是否有一個東西,像魚一樣在時間河裏流過,在畫出完美的流動線同時,一躍而出,成為永恒的存在呢?
建安七年。石府。
石天躺在床上,眼神無光,心跳也越來越弱。一名年老的藥師,正在給石天把脈。門外圍著一群人,都著急的等待。年老的藥師搖了搖頭,從裏麵走出,對著眾人說道:“已經無力回天。”
石堅聞聽此言,一拳打在院裏的巨石上,一聲炸響,石頭碎裂開來。
“穆家欺人太甚。我石某一定繞不了他。”石堅大聲的說道。
石家各位太太們,都紛紛的上前阻撓,開口勸說道:“穆家得到皇帝恩寵,我們石家勢單力薄怎麼能對抗穆家呢?”
石家的眾位客親們,也紛紛地說道:“現在是奪嫡之爭,萬不得胡來,現在穆家得到太子庇佑,我們隻能站在中間各不參與,才能有一線生機。”
石堅聽眾人一說,心頭的怒火平息,隻是內心的屈辱隻能埋在心裏。
“石王爺,我們隻能忍一時。”石堅的軍師說道。
石堅是一位將軍,長年的征戰在外,為皇都立下赫赫戰功,全國民眾,無不知曉。先祖曾下令封為王侯,賜千裏疆土,是何等風光。此時卻落得臉麵無存。
奪嫡之爭時,石堅被下令東征,一方麵東方有其他國家騷擾不斷,一方麵是防止他參與奪嫡之爭,要知道一個手握重兵的將軍,話語權是多麼重要。另外一方麵也是為了國家的安寧,防止爆發內戰。
也正是如此,奪嫡之爭後,石堅被派回來,守衛皇都。穆家應參與奪嫡之爭,自己侍奉的主子奪得太子之位,馬上便要登基稱帝,可謂是風光無限。
石家隻落到個中立,被太子一黨極力的排斥。
石堅無顏麵見自己的兒子,隻好自己一個人躲進書房。留下的眾人也都漸漸散去,隻有石天的母親一人,擦著眼淚邊走邊哭,走進石天的房間。
石天睜開眼睛,看見周圍擺放著花瓶、成束的鮮花,牆上還掛著字畫,知道自己這一輪回,穿越到一個富裕的家庭裏。
正要下床活動,結果發現自己的身體,胸口憋悶、四肢無力,像似中毒一般。
石天的母親剛進屋,看見自己的兒子坐起來,尖叫的跑過去,大喜過望,興奮的抓起石天的手不放,不停詢問石天身體怎麼樣,哪裏不舒服。
石天一時沒反應過來,急忙的抓住自己脖子處的項鏈。形狀像似一口極小棺材的項鏈。
一股暖流鑽進石天的腦海裏,這幾天石天的記憶便湧入。
“原來我是被氣死的。”石天驚奇的說道。
同時石天也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母親,連忙開口說道:“母親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石天的母親一聽石天說話,豆大的眼淚又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