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我喜歡你。”她悶聲說
攬住她肩膀的胳膊頓時收緊了幾分。
“……我知道。”他低聲說，然後柔軟的唇瓣貼在了她的額頭上。“我也是。”
兩人就這樣沉默地彼此相擁，沒人說話，仿佛沒什麼能打斷這一刻。
過了大約五分鍾，許默默才沙啞地開口道：“……不過你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她竟然直到被親吻的那天才得知這一點，之前她完全沒有看出任何徐睿喜歡她的征兆，以至於現在她還無法完全相信這是真的。
徐睿沉默著，胸脯均勻地起伏，隔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我也不知道……從第一次看見你那時開始吧，可能。”
“一見鍾情？”許默默抬起頭笑了起來，“真的假的？”
徐睿無奈笑道：“我說了，我也不知道。”
“我都快不記得第一次見麵的場景了。”許默默蹙眉回憶。
“那時候你穿著一條淺黃色的連衣裙，紮著馬尾辮。”徐睿平靜地說道，“而且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好’。”
許默默有些意外：“你竟然都記得。”
徐睿微微點頭。
許默默感覺胸腔湧入了某種情緒。她遲疑了一會兒，悶聲道：“……原來我這麼有魅力麼。”
聽到這句話，徐睿輕聲笑了起來。
許默默抬起頭，恰好撞見了徐睿的笑臉。她不覺怔住了片刻。她忽然覺得心跳得飛快，情緒忽然高昂了幾分。
她吸了口氣，突然故作嚴肅道：“徐睿。”
“怎麼了？”
許默默凝視著他的眼睛，輕聲道：“我好像特別喜歡你。”
徐睿微微睜大眼。
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是說特別喜歡。”許默默重複，故意加重了“特別”這個詞的讀音，“……特別特別喜歡。”
“……嗯。”
許默默不滿：“你別光嗯啊，你說點什麼……”
她的話沒說完，就見徐睿忽然低下頭，緊緊地壓住了她的嘴唇。這簡直就是耍賴行為！許默默暈暈乎乎地心想。
不過她並沒有反抗，反而伸出胳膊勾住了徐睿的脖頸。
他們抱在一起，感覺彼此的心跳。徐睿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忽然帶著一絲鼻音悶聲說道：“我現在快記不清……沒認識你之前自己的樣子了。”
許默默懶懶地“嗯”了一聲。
“……那時候就像做夢一樣，隻有現在才是真實的。”他輕聲說著，忽然輕歎似的笑了笑，“也可能現在才是做夢。”
許默默噗地笑了出聲。她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徐睿的臉頰，“疼麼？”
徐睿蹙眉，像個委屈的孩子似的：“有點。”
“所以不是做夢。鑒定完畢。”許默默笑著說。
徐睿的眉毛舒展開來。他再次吻了吻許默默的額頭，又親了一下她的臉頰，就像對待什麼寶貝似的用指尖輕撫她臉上的肌膚。
他的嘴唇微微開啟，上下碰了兩次。
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是許默默還是讀出了他說的話。
——他在說“默默”。
然後她聽見他用細微得快要聽不見的聲音說了那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