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蕖這麼一提醒,王荏皎才想起來,她們今天晚上也折騰了大半夜了,於是道:“倒也是,現在時辰也不早了,你們也是要早點休息。還有啊,明天估計你們要麵對的問題,估計會更多的,所以現在還是要早點休息啊!”說完起身就出去了。
王荏皎走了,連籽芯也出門離開了。他們一走,白芙蕖也不管那麼多,直接往床上一躺,就睡熟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都還沒感覺自己睡足了,就聽見院子裏一片吵鬧的聲音。因為剛睡醒,整個腦子一時都還沒清醒,自然情況也沒反應過來。等她想把紫花叫進來問問情況的時候,就見紫花門也沒敲衝了進來。
“小姐,小姐,可不能再睡了,老爺,老爺來了……”
“父親?他來做什麼?”剛一說完,白芙蕖就反應過來,可能是衝著昨天晚上的事來的了。
於是也就不再多問多說,趕緊起床。
收拾好匆忙走出臥房,就看到白瑞謙一臉黑沉坐在廳堂之上。
白芙蕖小心地走近,行禮道:“父親,不知父親這大清早的,來找女兒有什麼事?”
白瑞謙抬眼看了她一眼,目光顯得有些冰冷:“父親,你還知道我是你父親?”
白芙蕖一聽這語氣不對勁,趕緊好聲好氣地道:“父親,您看您這話說的,您不是女兒的父親誰是?聽您這語氣,這是女兒做錯事情,父親來興師問罪?”
“我也不問你旁的,就問你,昨天晚上去了哪裏?”
果然,就是衝著昨天晚上的事來的:“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女兒哪也沒去啊,就在這院子裏走了幾步路,覺得困了早早的就歇息了。父親怎麼這麼問,還是說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
白瑞謙瞪著白芙蕖,厲聲道:“到這時候,還要跟為父撒謊嗎?你昨天晚上是進了宮去,找了你長姐,對不對?”
白芙蕖早就打定主意了,所以一聽這話,立馬反駁道:“父親,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女兒怎麼可能進宮呢?而且就憑女兒這身本事,怎麼進得了宮?”
“是,你的本事確實沒到能自由進出皇宮。可是跟著你回來的那個連籽芯,為父可是知道的,她的本事是絕對可以的。芙蕖,為父告訴你,就算你長姐現在當皇後,她也還是為父的女兒。”
“所以你昨天晚上進攻還被當成刺客的事,今天一大早她就派人跟我說了。為父本以為你是個有分寸的孩子,可卻沒有想到你是如此的衝動,如此的莽撞。竟然敢自己私自進宮,你把為父的話當成耳旁風了不成?為父今天還就告訴你,在這將軍府裏,做主的不是你白芙蕖,而是為父我!”
“父親,女兒真的沒有騙你。昨天晚上女兒真的是哪裏也沒有去,就在自己房裏睡覺。你要是不信,可以問紫花,我這要是出去了,她還聽不著動靜不成?”
“紫花?不也是你手下的人,你說你在房裏,她還不就是聽你的,跟我說你在房裏。你已經不用瞞我了,我都說過了,你長姐派人從宮裏給我傳信來了,昨天晚上看到你扮成宮女的模樣,進宮去找她。”
“這還不算,你還明明白白的跟她說,你這趟回來,是要找她報仇的。我也不管你現在怎麼說,總之你給為父聽好了,為父這一大清早的過來,就是來警告你的。白芙蕖,你做什麼事情之前,最好想清楚了,不要衝動,也不要莽撞。你要知道,你一直就不是一個人,你身後不僅僅是你自己,還有我們整個將軍府。”說完這話,白瑞謙就憤然起身,接著拂袖而去。
白芙蕖在他身後,乖乖地行禮:“女兒恭送父親。”
等他一走,連籽芯就進來了:“怎麼樣,你還真別嫌棄我們嘮叨,昨天晚上我和王仁皎說的那些話,真是為了你好。現在你看吧,你這將軍父親不就找來了?知道我為什麼會怕你父親了吧,一副威嚴肅穆的模樣,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白芙蕖看著門口若有所思,然後才道:“我知道他會來興師問罪的,可是我沒想到會這麼早。但是我跟你說,我的應對策略很簡單的,就是死不承認。我就堅持說我昨晚上哪也沒去,我看他們能拿我怎麼辦。”
“拿你怎麼辦?芙蕖,你別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白芨蕖既然能派人跟你父親說這件事,你就不怕她到時候真出宮來,和你對峙嗎?亦或者,她堂堂皇後,不出來的話,把你叫進宮去,問題豈不是更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