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破舊的出租屋裏,一位身穿藏青色破舊襯衫的黑瘦老女人,正在給自己做晚飯。
她的左手拿著一個發黴了的紅薯,右手拿著把殘缺菜刀。仔細的把紅薯切成小塊,小塊,然後在放進旁邊的鍋裏,蓋上鍋蓋。
在等待飯熟的過程中,她拿起房間角落那把破敗不堪的掃把,開始打掃起這間昏暗、破舊、髒亂、狹小的房間。
她打掃的並不認真,她左右兩邊還有很多垃圾她都沒去掃,她隻是一味的向前掃,向前掃。
不過今天她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她的腳步似乎輕快了些,這可能是因為她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名叫汪泥,外號泥巴,今天剛好滿五十歲。
她心裏有些慶幸自己居然還能活到五十歲,所以今天她特意把她珍藏了半年的紅薯,拿出來給自己慶生。 這是她第一次為自己過生日,在此之前她從沒有過過生日。
她的親人,母親、兄弟姐妹、丈夫,一兒一女甚至連她是什麼時候出生的都搞不清楚。
就在她拿起碗,打算盛稀飯時“哐當”一聲,出租屋裏的破鐵門突然被人從外往裏打開了。
一陣怪風混合著酒味和梔子花的香味,瞬間進入了她的鼻腔。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她那嗜酒如命的丈夫李紫元回來了。
梔子花是她兒媳婦最喜歡的味道,今天他肯定又去兒子家吃飯去了。
她心裏有點高興,因為今天她終於可以吃個飽飯了,她已經好久沒吃過飽飯了。她真的很懷念肚子裏全是食物的感覺,她想那一定是個幸福的感覺。
“你傻站在那裏什麼,臭婊子,還不過來幫我洗腳。”李紫元一步三晃的走了進來,躺在床上咒罵道。
汪泥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找到熱水瓶,待她拿起,這才想起自己剛才煮粥把熱水都倒了。
她麵無表情的放下熱水瓶,退後一步道:“瓶子裏沒熱水,我現在就給你燒。”
“什麼!老子說洗腳你就說沒熱水,你是皮癢了欠抽吧!那老子就成全你。”李紫元大吼完,站起身極其熟練的摸上自己腰上的皮帶。瞬間就從自己的褲腰上把皮帶抽了出來,這個快速的過程任誰看見了,也不會說他是個喝醉酒的人。
她沒有躲,也不想躲,隻是弓著身體,任由李紫元抽打著。一時間,狹小的房間回蕩著皮帶抽打肉體,“啪啪啪啪……”的聲音。
“怎麼不叫了?你以前不是叫的挺好聽的嗎?叫啊!快叫啊!”李紫元咆哮道。
李紫元的話並沒對汪泥起到任何作用,她任然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表情沒一絲變化。
李紫元看見了立刻火冒三丈道:“看來你已經習慣被皮帶抽了,那這次我就換個厲害的試試,我就不信你連一個屁都不放。”
李紫元隨手扔掉皮帶,開始在房間尋找代替皮帶的工具,可這房間除了費品垃圾,一副破的不能在破的鍋碗瓢盆,一張床,一張小桌子,幾件破衣服,就什麼也沒有。
“怎麼連個一趁手的工具都沒有?”李紫元在房間裏打了一轉,失望道。
正當汪泥暗自慶幸這麼快就結束時,突然聽見他興奮道:“哈哈哈,這次看你還叫不叫。”
汪泥家的床是鐵架結構,還是張睡了三十年的老鐵床,張紫元用力一扳,扶手上的鐵棍便被他扳了下來。
汪泥見李紫元拿著鐵棍朝她一步一步的走來,臉色聚變,她驚恐道:“不要。”
她心裏有個直覺,如果他用這個鐵棍抽自己,她肯定活不過明天。不是她怕死,而是她現在還死不起,她怕自己被他打死後,沒地方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