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出現在她們麵前的是五彩斑斕的寬闊街道,街道兩邊是濃綠潑墨而成的門麵房,熙熙攘攘的人流,像水般川流不息。日月女神頓及有種回到開元大道的感覺。一個小男孩,拽住日月女神的窄短褲腿,恐懼而又哆嗦道:“姐姐、姐姐你能買我一支花嗎?”露出笑臉,像一朵百合花。
日月女神看著她可愛的臉龐和手中舉起的紅色花朵,用手摸摸她柔軟的額頭,道:“好的!姐姐!”
話未完,封雷一巴掌把那女孩豁出丈遠,冰冷道:“蜀黎小鬼,連我的人都像吞吃嗎?!還不快快滾!”
日月女神不明狀況,不過看到那女孩聽到封雷的話後,明亮的雙眸倏地變成血紅,怒火般炎熱。
見她一把抓起身旁散落滿地的花朵,嘴角露出狡黠的笑,道:“封雷!你等著!”
一溜煙,化成土堆,鑽到地麵之下,匍匐前竄。
日月女神雖然明白這個女孩子有點不友善,卻還是對女孩的表情和動作大吃一驚,轉過頭,欲要問封雷。封雷嗬嗬一笑,道:“這個女孩經常吃同類,剛才你要是拿起她手中的花朵,立刻就會被它那散發出來的濃香迷倒,進入到她的體內。”
聽後不由得心頭一震,腦中麻痹一下,心涼一番。
封雷看著日月女神的樣子,輕藐道:“不用擔心,你是我的人,沒有人敢動你!你已經烙上我的印記,就算我不在身旁,也沒有任何一個畜生動你!”
日月女神挑挑眉毛,滿腹疑惑,道:“怎麼?什麼時候我身上有你的印記?”
封雷笑笑,踏著正步向前走,日月女神立刻追上,問:“說啊?”
兩邊的人流不斷湧出和不斷消失,有些表情焦急風塵仆仆,有些春風滿麵像是淘到寶貝亦或是挑戰成功某些事情,有些幾個人吵吵鬧鬧,似乎再商量某些買賣,指手畫腳,唾沫亂飛成舞。日月女神東張西望,對著這些莫名其妙消失的陌生人,怎能會不驚訝?
封雷道:“在房間裏,已經給你用淨水給你洗過臉呢,你不記得了嗎?這就是給你烙印啊!所以,現在你已經是我的人呢!”
穿過人潮湧動的街,日月女神再次轉眼翹望,九天雲霄透過層層雲霧,隱約看到逐漸清晰的剛才踏出來到城堡,她呆滯半刻鈡,腦中空白一片,隻有蒼茫茫的世界。
一座龐大淩空於地表之上的金色托塔,以緩慢如摩天輪旋轉的速度,生出咯嚓咯嚓的磨嘰聲,每一聲沉悶響聲碰碰敲擊在日月女神心髒。托塔從頂端到視線所及的塔身,每一層都有無數個金光閃閃的窗欞,而每一個窗欞,就是一個房間。
凝眸眺望塔頂,試圖找到自己是從哪個房間走出來的,可是心中卻糾結成災,看著看著,眼神迷離,眼眶紅潤。方才糾結的心更像是猶如亂麻攪動。感覺越是用盡力氣去看哪個房間,哪個房間偏偏躲迷藏,捉摸不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封雷拍下日月女神的肩膀,日月女神轉過頭,看到和藹的封雷,隱隱約約感知眼前的封雷不是幾分鍾前的同一個人。
判若雲泥的錯覺。
“走吧。”
可能適才對那金塔有些過度凝視,神情恍惚的日月女神,沒有回過神,道:“我跟在你的身後。”
封雷冷笑一聲,道:“你自己可以走了!”
日月女神轉了幾個彎,才明白封雷的意思,不禁心中樂開花。
封雷又道:“天黑之前,來到這條街道,我來接你回去,如果你要逃跑,是不可能的。給你洗的淨水,已經具有跟蹤記憶。它傳出的信息時時刻刻都在傳送到我靈視中。”
日月女神從小最討厭生平被人監視辦事,百年前正是因為拉菲舞管教自己太過嚴厲,才趁天黑逃出開元大道,化成坐騎花巨兔,偷偷來到懸目島,所以才有後來這麼一出又一出戲。在這一出又一出戲的過中,日月女神玩的甚是開心,沒有指手畫腳的批評。
聞言封雷這麼一說,腦海中微妙的火苗,欲生欲滅,快要生得熊熊大火之時,卻被無名的冷水潑個渾身。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即使自己在怎麼倔強,但是麵對的是同樣跟自己有好三個姐姐寵愛的封雷,再加上身置幻境地域,故而日月女神不得不咽下這口氣。
她乖戾,耍個性子,固執偏激道:“我不來這裏還能去哪裏?這個地方逃也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