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秦早已經離開他們,走到湖水的另一邊,湖水的另一邊有什麼倉梟、荻花、白麵飛笛都不清楚,而此刻出現在他們視線裏的霍秦,已經走了過去。
盆骨洞之所以稱為盆骨洞,自然有它的道理,但是從他們進洞到現在還是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同,所以走到這個湖水處的時候明才感覺異常。
霍秦走到湖的另一邊,自己呆呆望著凹陷處的地方,這個地方因為離荻花三人比較遠,三人均是看不見裏麵究竟是什麼。見霍秦飛掠過去,駐足凝視,眼角情不自禁合攏起來。
三人沒有望向湖麵,而是徑直朝霍秦那邊走去。
眼前是一片白花花的枝椏,林林總總的樹枝本該是光禿禿,哪知惹來雪霜的喜愛,貼切般附在上麵,銀裝素裹足以不能夠形容它。他們驚奇,在這深洞下麵怎麼會出現寒冬的雪花,見這一片遼闊地域,竟猶如來到另一個仙境一番。枝椏被雪霜壓得彎下腰。瘙癢著下麵一排排莫名其妙出現的赤紅長椅,長椅被朦朦朧朧從遙遠處散落的光芒照的猶如憐愛的寶貝。
荻花哈出一口氣,瞬間結成冰霜,停留在她眼前,荻花對這冷氣不敢恭維,慌張打下冷顫,本就穿的超薄的衣裳,於是裹得愈緊身,還是抵擋不住寒氣。
白麵飛笛戲謔道:“七妹,是不是有點後悔,不該跟著進來啦?”
荻花雙掌捂住薑紅的臉蛋,顫顫道:“二哥,你竟說風涼話,還不快點把你厚厚衣服脫了,讓我取取暖。”說著麵帶笑容,就要拽白麵飛笛的衣裳。
不知道何時,霍秦已經走出洞,朝眼前的銀裝素裹,白雪皚皚的樹林走去。他時不時低下頭,躲過一枝枝樹椏。生怕碰到冰霜。
荻花和白麵飛笛嬉戲打鬧,不知不覺跟著過去。
霍秦道:“這地方像是個盆地,你看”指著天空,天空四周有漏光反射,像是四周有四座高大的鏡子圍住一般,又像是山身最底層、最凹陷的地方。霍秦繼續道:“這些光芒奇特萬分,這些形成的積雪似是常年積累千年,與樹木合二為一,方才我觸碰他們之時,猶如刀劍利刃般鋒利。”
站在他對麵的自然是倉梟,倉梟一路看著頭頂雪白樹梢,心中說不出的感覺,不知道是因為這奇觀令他心曠神怡,還是冰冷的氣息,令他咽喉卡住。
倉梟這次回答,道:“大哥,你看那邊的一條冰床,冰床晶瑩剔透,不知道你仔細瞧沒,這些樹木,是生長在冰床之上,你看我們腳下,不是土壤,而是我們的影子。”
霍秦也注意到過,心中想著可能積雪深厚,將土壤蓋住,又剛才他們從湖水旁走過,哪裏想到過這僅僅隔了一道牆的世界,竟是與眾不同。
這個世界似是獨立生長出的怪物般。
荻花道:“大哥,這個山為盆骨山,而這洞裏麵卻是出現與其不相符合的景致,當真讓人捉摸不透。”
白麵飛笛腳下一滑,哧溜一聲,滑到長椅之處,順勢坐了下來,誰知長椅表麵蒙上一層堅硬的雪層,還未躺好,又滑了下來。荻花見狀,哈哈一笑,道:“風流耍帥的二哥,你要來個嘴啃雪啦!”
白麵飛笛腳尖觸地,一個飛轉旋身,離地幾厘米的他竟如陀螺,旋轉旋即站立於地,好一個漂亮的姿勢。這在這時,一個巴掌響起,接著發出女子聲音:“好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來戶!”
聞言,四人警戒起來。
伴隨聲音,出現一位七分如男子,三分如女子的女子,衣著華麗張揚,威嚴氣勢勢不可擋。她佇立在猶如小丘般大小的幽藍冰川,逆光站著緣故,看到的臉麵隻是輪廓,越發的給人冰冷。
霍秦冷峻道:“你是潮影女王?”
潮影女王道:“ 不錯,你們能來到這裏,想必是樊星先生送來的禮物吧?”潮影女王每年讓樊星先生送來人,這次看到一下子來了四個,還有三個男子,心中早就生出疑慮。
霍秦可不知道潮影女王和樊星先生的約定,聽她這麼說,道:“我們是樊星先生送過來的,卻不是他給你們的禮物!”
潮影女王聽了,也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心中猜出幾分。接著道:“哦?那你們來這裏是?”她心中想著來這裏的都是給石尊當仆人的這四人穿著打扮,非比常人,她還真猜不出他們來這裏能幹什麼。幻境國度的黎民可是沒有膽子來到這裏,聞風喪膽的石尊名字可不是白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