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笑佛聞言開元大道,眉頭一皺,右手拈的花朵一顫抖,倏然間的慌神,旋即恢複鎮定。他平緩的道:“從開元大道來的人還真是不少。”他雙眸望了下遠方,似乎在想什麼,片刻之後,僵硬道:“那四個人也來自開元大道?”
潮影女王心中一抽疼,目光渙散,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沒有想到拈花笑佛可以猜到那四人是來自開元大道,所以不免疑心重重,待要說話之際。這時,精靈聖女插嘴道:“你說的那四人是被我們冰封在冰湖旁的人?”
拈花笑佛嘲笑一聲,對這精靈聖女的無知愚昧感到羞恥,他道:“還有其他四人被你們冰封到冰湖?”他本是佛,這一抹的嘲笑出現在他的臉上,似乎不合時宜。
忽的,這笑意散去,話鋒一轉,他道:“你來盆骨洞幹什麼?”
精靈聖女竟他這麼一問,腦子有點蒙蒙,要是說起自己為什麼要來幻境國度,來到盆骨洞,她自己可以給自己解釋說是因為在開元大道閑的實在無聊,這個說法她自己估計可以接受,而要是說給拈花笑佛,或許他會增添幾抹嘲笑,認為精靈聖女是個騙子,誰會沒有事情幹的時候,來到可怕的盆骨洞?
潮影女王算是為她解了圍,她沒有任何感情地道:“她是我邀請過來,來拜見石尊。”
潮影女王和精靈聖女是麵對拈花笑佛,並且他們的距離不算是遠,看著拈花笑佛對潮影女王的回答表示幹咳幾聲的時候,她們兩個已經知道,拈花笑佛是不相信這句話的。
拈花笑佛也沒有必要指出來端倪,就算指出來對自己也沒有益處,而自己對精靈聖女不是那麼上心,不過隨口問句話。他接著道:“石尊已經吩咐我,等到你來的時候,通知你一聲,他老人家已經去開元大道,說是辦件事情。”
潮影女王聞言,麵對精靈聖女道:“我想起剛才你說過,開元大道發生事情,莫非石尊也知道這件事情,前去開元大道了?”說完,還未等精靈聖女回答,她旋即問拈花笑佛道:“石尊和你說是什麼事情嗎?”
黃色袍子裹住拈花笑佛的肥胖身軀,可能長時間盤坐,他不舒服的動了動,道:“聽說是開元大道舉辦比賽,挑選出來的人員會代表開元大道參加刹那帝國的王爵甄選,石尊走之前,我聽到他這麼說的,他去是不是為了這件事情還很難說。”他說這話不假,當時石尊吩咐身旁的仆人,而這時候拈花笑佛恰好經過門口,拎個酒壺,提個寬闊的袍子,搖搖晃晃走來,順便聽到的。
精靈聖女柳眉一動,道:“石尊去參加比賽了嗎?”
這句話一出,潮影女王和拈花笑佛都額頭一震,似乎沒有想到這一層,石尊去開元大道察看一些情況,他們還是會相信,要是幻化成開元大道的人物,去比賽這件事情貌似是無稽之談,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想想石尊是誰?
拈花笑佛道:“石尊怎麼會去參加比賽,旁觀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你這女娃娃,怎麼會這麼說?”
未等精靈聖女說話,潮影女王解釋道:“精靈聖女和我說過,這段時間開元大道在舉辦比賽,來了兩個莫名其妙的外來戶。”邊說邊看向精靈聖女,使個眼神,精靈聖女心領神會,開啟櫻唇,接話道:“那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約莫十五六歲,女子卻大她一輪許多。”
拈花笑佛聞言,沒有說話,他隻能聽,而精靈聖女也沒有多想,而是繼續講道:“女子來的蹊蹺,我們開元大道知道她來,竟是通過一件事情。”
拈花笑佛和潮影女王聽聞一件事情,好奇心不免作怪,臉麵還是顯現出一絲猜疑,異口同聲道:“什麼事情?”
精靈聖女望了下拈花笑佛身後的巨大輪子,腦海有千萬條思緒飛掠而過,沒有留下什麼,繼續道:“是那女子除去了慣常來我們這裏尋食物的猛虎。”她適才的動作是在思索自己是不是該將開元大道這件事情告訴幻境國度的人,不管這兩位是否真的對自己相信,即使他們現在認識數年,但是畢竟這件事情是有關開元大道的,對外人來講就是一件秘密。
思量一陣,精靈聖女還是順了順思路,道:“那猛虎晚上侵襲開元大道,拉菲舞和那女子正好將它就地正法,第二天,整條街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都紛紛圍觀那女子。”
潮影女王裙擺受風一吹,掀起些許,伴隨著心情漣漪蕩漾。她倒是沒有多少仔細聽精靈聖女說的這件事情。
精靈聖女再次開口的時候,卻耳畔涼風一嗖,隻見一把飛鏢擦耳飛掠,精靈聖女一個機靈,旋轉身軀,朝飛鏢發出的方向看去,不僅耳際鬢發徒然顫抖,雙眸精光閃爍。原來,進入眼簾的正是方才冰封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