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除去淨水(1 / 2)

白胡子爺爺講著百孔令的故事,講著講著不知不覺已經黃昏,黑夜的上空布滿星辰。房間中聽故事的人都已經昏昏欲睡。房間窗戶外麵的樹椏在圓月的流瀉中搖搖晃晃,甚是寂靜如水。

“吭吭吭”

幾聲咳嗽聲震驚將要入夢的人。木蕭蕭反應還算機靈,立即知道咳嗽之聲是從日月女神的口中發出。那微弱的咳嗽聲還是帶點壓抑的力道和痛苦的呻吟。

木蕭蕭緊急握住日月女神的手腕,關切道:“五妹,你感覺怎麼樣?”

接著,蘇木和其他人圍了過來。

日月女神抬起沉重的眼皮,燭光照進她的雙眸,她傳出微弱的氣息,顫抖道:“三姐,這、這是哪裏?我、我怎麼會在這裏?”

邊說著腦子裏卻是在盆骨洞裏麵的畫麵,她的腦子有點漲疼,不由搖晃起頭顱。木蕭蕭用雙腕伏住日月女神的額頭,道:“五妹,這裏是客棧。是我住的地方。”

木蕭蕭當然沒有明白日月女神的意思。此刻的日月女神心中想的是,我明明是在盆骨洞,怎麼忽然一下子跑到這裏?似乎腦子裏隱約出現過自己出現在月亮仙台上麵的瞬間。

日月女神呻吟道:“哪個客棧?怎麼會在客棧?明明是在.....”

話未說完,一陣頭疼拉扯她的每一個神經。

蘇木有點明白其意,趴在她的麵前,溫柔道:“你是不是問怎麼來到客棧?”其實蘇木心中也是迷迷糊糊,不知道怎麼問。

日月女神微弱道:“恩,我記得。”

蘇木接話過道:“自從那天你二姐比賽結束後,我們回到家中,等到第二天的黎明,我都沒有見過你。你去哪裏了?”

日月女神微微搖搖頭,再次合上眼,又再一次睜開眼,頭又開始疼頭,哪知這次她的雙手不知覺往胸口摸去,她之所以有這舉措,皆是她突然他突然感覺到胸口處癢癢,再仔細想這癢處的感覺就感到更加奇癢無比,還夾雜些疼痛。

一摸不要緊,當她的手舉到眼前的時候,她驚恐的喊叫出來:“啊!血!怎麼!怎麼會有血!血!”

木蕭蕭忙穩住日月女神道:“五妹!五妹!別驚惶!沒有事情的!”

蘇木的手情不自禁抓住了日月女神的另一隻手,他雙手捂住日月女神的手,道:“沒事!沒事!”口頭說著沒事,心中卻已經被刀刃刮花千萬次一般疼痛和心疼。

日月女神一震,又一次昏厥過去。

白胡子爺爺忙道:“讓開!讓開!讓我看看她的病情怎麼樣!”

粗魯地將蘇木和木蕭蕭從床榻前撥開。

他拿出診脈儀器,放在日月女神的手腕上麵,用右手的無名指和食指開始給日月女神把脈。

把脈的時候,白胡子爺爺大驚失色,不相信的口氣,道:“不對頭啊!”

蘇木焦急問:“爺爺,哪裏不對頭?她的病惡化嗎?我見她昏過時 的表情難受之極,自是她的病情加重了不是?你、你要好好瞧瞧啊!怎麼你的藥力失效了嗎?剛才不是還說可以支撐住幾天了嗎?”

他差點跪在地上企求,企求這個爺爺救活日月女神。

白胡子爺爺安慰蘇木道:“小夥子,不要著急,我說的不對頭,並不是她的病情加重。而是、而是。”

說到此處,白胡子爺爺長歎一口氣,哎了幾聲。蘇木忙問:“而是什麼?是減輕了麼?”

白胡子爺爺眯住雙眼,道:“我隻是感覺奇怪。”

木蕭蕭憐惜道:“奇怪什麼?”

白胡子爺爺轉過頭,對木蕭蕭道:“這位姑娘,你見過一種具有跟蹤功能的水麼?”

此話一出,木蕭蕭甚是不解。連蘇木、音魂、小狼都有點不明白爺爺是什麼意思。

“這是什麼樣的水?”

白胡子爺爺若有所思道 :“這麼說吧,她除了被竹竿傷過,在這之前,還被一種莫名其妙的淨水洗過身。我這麼想也是一種推測,不過我卻是有理由的。你看她的脖頸。”

說著,用手指指著日月女神的脖頸。眾人都瞧了過去。

白胡子爺爺道:“你們看,她的脖頸不是一般的白,猶如經過某種薄膜貼服在上麵,而這薄膜幹淨如白光。這種薄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一種聖水。”

木蕭蕭點點頭,問道:“這水跟我五妹的病有什麼關係?”

白胡子爺爺道:“關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麼說吧,似乎暗地裏有人在操縱她?”

木蕭蕭和蘇木同時咦了一聲,蘇木道:“她怎麼會被人操縱?老爺爺,你這話是不是說錯了?”

白胡子爺爺道:“我說的操縱,是她不僅被別人記錄了她的行蹤,還有別人的靈魂也相繼的進入她的意識。”

蘇木不理解這話,怔了怔。

白胡子爺爺道:“她的病情本是穩住,可是。”說到這裏,他停了停,幹咳一聲,繼續道:”可是她的身體裏藏著另一個靈魂,這樣就給她的身體帶來負擔,病情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