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大手托住玉頸,修長的手指扣住白皙的下巴,略微發白的唇瓣被迫張開,可以清楚看到裏麵粉嫩的舌。
大手從玉頸下撤出,改為捏住溺水者的鼻子。深吸一口氣,急救者與溺水者二人的唇瓣緊密相貼,空氣由令海洋的口渡向張四丫的口。
一次兩次三次,直到令海洋摸到四丫的胸廓抬起,立即撤離些,將她的臉轉向一側,附耳過去聽到有氣流呼出,嘴唇馬上又貼上去,即將碰上四丫的唇瓣時,她猛烈的咳嗽,側身吐出一口水來。
“行了行了,水吐出來就沒事了。”
管理員鬆了一口氣。
“幸虧小夥子救的及時。”
“小姑娘你可真命大,去年xx遊泳館淹死個小孩,一小時後才有人發現。”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四丫用力喘幾口氣,目不轉睛的盯著令海洋,眼中帶著怒意。
“海洋,你玩笑開得太過分了。”她不認識拉她下水的那個女孩,兩人無冤無仇,肯定是有人指使她。如果那個人是令海洋,那麼令海洋不會害她,頂多是個沒分寸的惡作劇罷了。
令海洋還沉浸在恐懼中,聞言不禁一愣,眼神由驚愕變為驚喜,但驚喜轉瞬即逝,他客氣而疏離的道:“你好張四丫,我們又見麵了。”
四丫懷疑令海洋這兩年沒少受特務間諜警匪之類的影視劇查毒,他對她的態度和說出的話特別像反派登場,或者說他把她當成了反派。
自我調侃過後,心中難免失落。當年她可是把他當孫子疼,他也特別黏著她。而且為了他,她連帶著老張家遭了多大罪不說,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時候還擔心過他的安危,心裏也曾替他求過平安。她雖然不指望三年多的分別後他依舊向從前那樣親近依賴,可也真有點接受不了他的冷淡。
那麼,既然對她這樣冷淡,剛剛的惡作劇和他有沒有關係?
四丫環視四周,沒發現那個女孩。
“我是被一個女孩子拉下水的,掉進水裏後她、好像還有另外一個人拽著我的腳,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我們並不認識。也許,你認識那個女孩子?”
令海洋挑眉,笑道:“沒注意到什麼女孩子,我救你的時候沒看到有人拉你的腳。”
四丫怔住,她記憶中的令海洋是個性格孤僻的小病貓子,本性不壞。看來這三年,他的外貌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連本性也顛覆了。
“四丫,我們在小王村見過一麵,還記得我嗎?”徐露露微笑道,她不知何時走到四丫身邊,手中那著一條毛巾批到四丫肩上,“那天在學校門口看你眼熟沒敢認你,沒想到在這裏又遇見了。你沒事吧?剛剛多虧了海洋,我們一直在一起玩,他聽到有人喊救命就衝過去救人了,這麼巧救的竟然是你。”
喊救命?
你姑奶奶我壓根兒沒功夫張嘴呼救!
四丫心中冷笑,了然道:“噢,那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了。令海洋,謝謝你。徐露露,謝謝你。你們玩吧,我還有事兒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