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小王村大樹家門口站著一位模樣清秀的姑娘,手抬起來幾次,最後終是敲響了大樹家的院門。
沒多會,院門打開,一個胡子拉碴滿身酒味的小夥子探出身來,對姑娘嘲諷的笑笑,讓身讓她進來。
“張二丫小姐大駕光臨,真是難得,難得啊。”
不細看的話,誰也辨不出說話的小夥子是袁震,這三年來,他變化太大了。二丫卻是和從前沒太大改變,二十歲的年紀,依舊美麗動人。
“怎麼,來都來了,還擺什麼架子。”袁震扒扒頭發,轉身進了正房。
昔日布置的雅致大氣的房間已經雜亂不堪,隨處可見大大小小的酒瓶子。
袁震踢開空酒瓶,坐到炕上接著喝。
等一會二丫才皺著眉走進來。
“袁震,你……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終究是在一起過,二丫沒想到袁震會自暴自棄到這個地步。當年張來福闖禍後,帶著妻女離開小王村,她卻沒有走,而是和張老太太住到了縣城大丫家避難。本以為等到袁震回來,就可以改變慘狀,沒想到她等來的是美夢成空。
那時候她冒著生命危險返回小王村去大樹家打聽袁震的消息,發現那已人去屋空,門上掛了鎖。她不信袁震會拋下她不管就回城,不死心的每天都來,煎熬沒幾天袁震果然回來了,她還沒來得及歡喜,就發現事情不對了---令海洋隻在老張家院子裏逗留一會就由一批人護送離開小王村,唯獨留下了袁震和他的行李。那輛奔馳也被其他人開走了,這時候她才意識到,袁震好像不是令家的正經親戚。
她的這個想法馬上得到了證實,那天她沒敢上前去找袁震,卻在村口等車的時候遇到了陳建剛。
陳建剛是幫忙老院子的公安之一,因為當時被倉促叫回所裏,他好幾樣東西都落在了大樹家,正好趁所裏的小汽車空閑了便開車回來拿。
他喜歡張二丫,聽說袁震也在追求張二丫,就有心打探情敵的情況,原來袁震隻是給令海洋開車的司機,袁震父母也沒什麼新鮮的,在令家某個產業裏工作,陳建剛對其噗之以鼻。更可笑的是袁震當司機都當不好,手指斷了兩根不說,還不知怎麼得罪了令海洋,就被安排長期駐紮在小王村了。
張二丫和陳建剛一碰麵,他就把這情況告訴了她。這對當時的她來說是相當沉重的打擊,她搭陳建剛的車回到縣城的路上強迫自己鎮靜下來,打起精神為自己謀取其他的出路,這個出路就是陳建剛。
因為陳建剛等人是被倉促叫回所裏的,所以不清楚老張家發生的事。張二丫擔心陳建剛知道老張家的事後不敢和她談朋友,也刻意隱瞞了事情真相。
你有情我有意,二人一來二去便好上了。好上沒多久,袁震竟然找到縣城的鄭大夫診所,提出要和二丫正式交往。當時陳建剛也在,狠狠奚落袁震一通把他轟出門去,二丫一直冷眼旁觀,就此和袁震斷個幹幹淨淨。
結果好景不長,在張二丫再三要求下,陳建剛終於答應帶她回家見父母,前提是她要考上高中才可以。她對自己的學習成績很有信心,但是卻意外落榜了。見父母的事陳建剛隻字不提,可他不僅沒有安慰落榜的女朋友,還開始對她忽冷忽熱,直接導致複讀一年的她再次落榜,這是她絕對不能忍受的,她也終於明白陳建剛是指望不上的,於是她又想起了袁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