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音的聲音頓時啞了,身子微抖,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來。
“老實點,如果你乖,可以少受一點罪。不過最好祈禱慕安南能來救你,否則你就洗幹淨身子,伺候我的兄弟吧。”
莊勝傑冷冷的說道,如此冷酷的話從她嘴中說出來仿佛是一件小事一般,梁音音身子抖得更加厲害了。
慕安南不會來救她的,她要怎麼辦?
梁音音可沒有莊勝傑那麼看得起自己,不敢高估,唯一能想的就是自救。
莊勝傑看著靜下來的梁音音,以為他聽進來自己的威脅,滿意的點點頭。
他帶著梁音音火速的離開街頭,另一邊派人給慕安南送信,這一次他不打算就這麼算了,失去的東西,他統統都要拿回來。
“你馬子在我手上,如果想要她平安,就拿地來換。”
慕安南接到莊勝傑送來的信,以及梁音音的一張照片,嘴角微揚,冷峻的眼中沒有任何擔憂的神色。
“老板,梁音音沒來上班!”
鑒於慕安南對梁音音的重視,經理覺得有必要跟慕安南說一聲。
“我知道,你下去吧,她今天請假。”
“好!”
經理不敢多問,點點頭出去了。
慕安南拿著信,看著梁音音的照片微微出神,眼底神色莫名。
梁音音神色複雜的望著窗口,從天黑到魚肚翻白,她還是沒有相出任何辦法,莊勝傑比慕安南小人多了,窗口也就20厘米寬,除非她退化成嬰兒,否則她這輩子別想在跳窗逃走了。
梁音音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一夜未睡,眼底一片青黑,可是精神卻不萎靡。她不敢鬆懈,一旦鬆懈了,她可能就小命不保了。
也不知道那個趙清寒醒了沒,他有沒有發現異常,報警了嗎?
還有,他會來嗎?
梁音音想起了莊勝傑的話,忍不住想。
不太可能吧,她隻是他的一個小員工,人家憑什麼來救他。
梁音音搖搖頭,仿佛要把腦海中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甩掉,還是自救吧。
這麼想著,梁音音一跳一跳的靠近門口。她被莊勝傑綁住雙手,關在一個單獨的房間裏。
看樣子是一個廢棄的工廠,隔音效果不怎麼樣。
“老大,魅色那邊沒反應!”
梁音音剛靠近門口,就聽到莊勝傑小弟的聲音,連忙豎起耳朵聽起來。
聽到慕安南不打算來救她,和預料中的一樣,梁音音眼神微暗,雖然有些小失落,不過也沒多傷心,畢竟他們也沒有熟到能讓他願意放棄那麼大的利益。
幸好,她還有一把鑰匙。
梁音音剛扭著手,打算拿出口袋裏的鑰匙,門突然開了,莊勝傑的小弟走了進來,嚇得她什麼都不敢動了。
“你們想幹什麼?”
梁音音後退了一步,想起了昨晚莊勝傑的話,兩腿抖得更厲害了。
莊勝傑的小弟沒有說話,直接拖著梁音音走出去,動作粗魯的將她扔在地上。
粗糙的沙土立刻劃破了她的手,梁音音卻不敢吭聲。
“對著電話,讓慕安南來救你,不然我這些兄弟可不是吃素的。”
莊勝傑眯著眼,平凡無奇的臉上滿是猙獰。
梁音音被嚇了一跳,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幹澀的喉嚨,隱約還能嚐出一絲腥味。
“沒,沒用的,我和他真的沒什麼關係,你們拿我威脅他得不到什麼的。”
背對莊勝傑和他的小弟,梁音音趁彎身的空檔拿出了鑰匙,假裝作出掙紮的模樣,不停的割著繩子。
“哼,如果慕安南不拿地出來,那麼你就打算用你的身體來賠償吧,說——”莊勝傑麵目猙獰的看著梁音音,將手機遞到了梁音音麵前。
聞言,一股寒意從她的腳底竄起。
梁音音半咬著唇,抬起頭正打算什麼的時候,慕安南穿著一身黑大衣,宛如天神一般出現在工廠門口。
“莊老板這麼為難一個女人不覺得有失身份嗎?”
般的聲音出現在廠房中,梁音音覺得慕安南的身影頓時高大了。
他竟然來了!
梁音音突然覺得心口熱熱,慕安南飛快的掃了一眼梁音音,確定她沒事,目光轉向莊勝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