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南迅速拿出毛巾按住梁音音的手腕,將她從手裏抱出去,輕放在床上。
手腕上的傷口雖然看得猙獰恐怖,索性他來得及時,地上的血是因為流水的關係,水缸也是被染紅了。
“放開!”
梁音音痛苦哀嚎,為什麼不讓她死了,她死了就不用麵對這些事情了。
“你給我冷靜一點。”慕安南不敢放開梁音音,大掌死死按住梁音音的手腕,不敢有絲毫鬆懈。
嗬斥完梁音音,慕安南隱忍下所有的脾氣。
一口濁氣輕輕吐出,緩緩道:“別做傻事,你就是不想你自己,你母親呢?”慕安南突然想起了一個關鍵人。
聞言,梁音音怔了怔,停止了掙紮,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
選擇的死亡的時候,隻想解脫,可當失敗後,一些被刻意遺忘的責任也紛至遝來。
想起在死亡線哭哭掙紮的母親,她尚且沒有放棄,她憑什麼放棄。
“好好活著,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以後不強迫你了。”
慕安南看著生無可戀的梁音音,心口微疼,他不得不做出承諾。
不碰她,他也一樣有本事讓她死心塌地。
慕安南心中充滿自信。
梁音音終於抬起頭正視慕安南。
她還能相信他的話,還能嗎?
眼中閃過痛苦,梁音音任由慕安南幫她處理傷口,死氣沉沉的雙眼也恢複了一點亮光。
“傷口有些深,我叫醫生過來給你包紮。”一整條白色的毛巾都染成了紅色,慕安南冷清的雙眸仿佛也被染紅了似的,罩上一層陰霾。
“不要,我不想被人知道。”醫生一來,他們的事情就瞞不住了,她不敢相信醫生會用什麼眼光看她,她不能承受這樣的後果,不能。
“放心,醫生是我的人,他什麼也不會說的。”
一眼就看穿梁音音的憂慮,慕安南解釋著。
梁音音無聲的搖頭,她還是不願意冒這個險。
“傷口這麼深,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動脈,你的手會廢掉的。”慕安南眯起雙眼,開始誇大其詞。
梁音音抵扣看了看纏住毛巾的手,點點頭。
慕安南打開門正要回房間去拿手機,一出門剛好遇上了慕建明。
“你怎麼出裏麵出來。”
慕建明眯起雙眼,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他們兩是什麼關係?當真隻是他說的老板和員工嗎?
多疑的慕建明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你身上的血怎麼回事?”
慕建明這才看到慕安南睡衣上的血,微微瞪大雙眼。
“她割腕了,爸不進去看看。”和慕建明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幾十年,對他的多疑又剛愎自用的性子很是了解,他相信聽他這麼一說,他自會想到一種可能。
“什麼?那丫頭。”
慕建明大吃一驚,不再搭理慕安南,轉身走進去。
折騰了一宿,又割了這麼一道口子,梁音音早已經疲憊不堪,一臉昏昏欲睡,可把慕建明嚇得夠嗆。
“她——”慕建明指著梁音音,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趙清寒哪裏不好了,他雖然稱不上一個好父親,可也不致於把自己的孩子往火坑裏推,比起她不明不白的嫁個人,趙清寒好歹也算人中龍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