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一次舉杯待客之間隙,他來到廁所裏正方便的時候,隻聽有人開心的談起關於他老婆何玉婷借什麼錢投資的事情,他豎起耳朵聽起來,隻覺很熟悉的一個聲音,但是又不知道是誰,於是,他趕緊又拉回褲鏈,走到洗手間的外邊。
不等不知道,一等一嚇跳,當走出來的員工是前任員工陳錫森之後,李重光竟然回想到以前的五十萬元事情,隻見他胸口一悶,差點癱倒在過道上。
陳錫森明顯不知情,他還趕過來跟李重光打招呼,畢竟陳錫森現在是個在菲律賓創業的手機店店主,他是湊巧回來辦事情,加上李重光拉人湊碼數的策略,臨時湊的數。
李重光是個見過世麵的人,腦瓜子曉得老婆何玉婷借給這個出名浪蕩子五十萬元背後可能的事情,但是為了顧全大局,他還是客氣的跟陳錫森點頭致意。李重光從陳錫森一陣陰笑的嘴角上,讀懂了什麼叫蔑視與傲慢,隻見他的腦門全是衝上來的血,就差那麼一點,有可能跟大廳裏那個坐著輪椅的老父親李興業一個鳥樣了。
也許是喝多了點酒,也許是氣怒難消,也許是一時的怒火燃燒過頭。這個兒子新婚的夜晚,李重光剛坐在自個房裏的軟床上,就氣衝著腦袋說:“何玉婷,你到底是幹什麼,那個五十萬元是怎麼回事,那個賣手機的陳錫森又是怎麼回事。”
何玉婷一聽陳錫森的名字,戰戰兢兢的開始發抖,不知道說什麼好。在他怒氣衝衝的質問中,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就在這時,怒火未消的李重光揚起滿是白酒味的嘴巴,大聲嚷道:“我說你怎麼心不在焉了,原來是在別的地方找到慰藉了。”說剛說完,隻聽一聲,李重光已經氣昏了過頭。
這一番情景,看著血壓衝過頭的李重光,何玉婷嚇得不知道幹嘛,於是開始大聲嚷道救命救人,新婚的夫婦和小兒子在一陣幫忙過後,把李重光抬上了飛駛而來的救護車。
比這個新婚夜變成慘淡夜還要令家人心碎膽寒的事,經過這次腦門上的血壓快速衝擊,把李重光的鼻咽癌病菌又重新催生了,不同前幾年的那一次幸運,此時的癌症已經是晚期了。被老婆蒙了太久的李重光,可能是心情極遭,極力不配合治療。
於是在這個2007年的金秋,當有些人正要麵臨退休安享晚年的時候,李重光這個奮鬥了一輩子的農民商人,卻在床榻上算著屬於自己的最後時光。跟著胡東民的妻子有所不同,李重光謝絕了左老的極力推薦,隻是在福州的省腫瘤醫院進行最後的化療。
由於生怕家中二老的知情,李重光純粹是在福州呆著,但是化療是需要強壯的身體來支撐的,而且隻有幾成勝算的把握,或者可說是沒有機率,再加上被綠帽子事情的影響,李重光在恢複期間的心情很差勁,身體狀況一度下降的很快,體重也由原來的173斤下降不足120斤,頭發也掉光了,再加上冬末初春的福州是個寒冷的地域,李重光的身體一直患著感冒,他的身體在這樣寒冷天氣和心理承受能力的雙層壓力下,一下子誇了。
2008年的除夕夜,李重光和老婆何玉婷獨自呆在省城腫瘤專科醫院的高級病房裏,守著那個熟悉的電視節目,在看到老偶象趙本山拉著搭檔宋丹丹演出火炬手的小品節目之後,原來還揚著笑容的他怒氣衝衝,使著勁怒吼道:“玉婷,都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老婊子害了我。趁著現在沒人,快給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那個陳錫森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玉婷隻是淚流滿麵,嘴裏不知道回答什麼話好,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畢竟如果是因為這樣讓自己當了寡婦,真是祖宗都不會要她這樣的蕩娃。
或許隻是病人的一時怒氣,李重光突然又不再說什麼話,呆呆的躺在厚重的棉被裏麵。
也許是在等待奇跡的降臨,過了春節之後,李榮發從實施上來的時候,就是一臉笑容模樣,他告訴自己的老爸說:“爸爸,你馬上要做爺爺了,到時侯你就可以看著外孫和孫子在一起玩鬧了。”
“兒子啊,聽爸爸的話,一定不要對福州車行的財務經理章賽鳳有什麼動作,弄不好咱們的事業會被這個女瘋子全搞完了。”李重光顫抖的說著話。
“爸爸,我知道怎麼做,寧肯搞瘋別人,也要保住這個真正的瘋子章賽鳳,她是我們家族企業最後的稻草,並且我決不跟弟弟窩裏鬥。”李榮發做著最後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