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3)

我還沒說話呢,那巨孫子的兄弟趕緊搭茬說我們兩個都是!我跳現代舞的,他是唱歌的你玩什麼的?

那兄弟接了我的煙都沒朝著嘴上放看起來好像是會抽煙可是為了保護嗓子所以少抽就吭哧這說我本行拉二胡的,還能吹吹薩克斯,同時也是歌手!

我靠……。

當時我那心都涼了。

人家比我多才多藝的就不說了。

都是玩聲樂的,人家那嗓子絕對的比我牛叉而且看著個子不如我但是底氣明顯的比我強。誰叫我是野路子出身而且每天都叼著顆煙呢……。

這西安音樂學院,隻怕是玄乎了啊!

折騰半天,算是鬧清楚了。

那巨孫子的哥們姓江叫江寬,他爺爺還是黃埔軍校出身不過沒趕上打幾仗全國就解放了他爺爺也就成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俘虜了所以因為一些個曆史原因他們家老爺子就沒能當兵到了這家夥這輩了為了完成老祖父的一個心願算是想盡了法子了穿了一身軍裝。

那哭鼻子沒完的哥們叫楊可家裏在當地也算是有名的大家族了而且這小子是三十畝地一顆苗是家中唯一的男丁。要不是這小子不知道怎麼弄得和一個比他大了六歲的女孩談上了家裏死活反對而且隻能用送去當兵的法子和那女孩斷了聯係,估計這家夥怎麼的也不會穿上軍裝的。

這下子好。三個文藝兵裏麵兩個因為女人的原因來當兵的,還有一個江寬那是為了完成家中老人的夢想才穿的軍裝。嚴格的說起來,我們這三個當兵的動機,那真是值得使勁的推敲推敲啊……

一路上幾乎是沒什麼話說畢竟大家還不是很熟悉,就是傻坐車然後轉車。蝦米那廝真是奸商本色,看著我和楊可都是玩聲樂的說是路上先給這些個兄弟上上軍人的弦,居然叫我和楊可教那些個兄弟唱歌,還專門唱點革命歌曲。

沒轍,隻能是硬著頭皮教那些個兄弟嚎叫了!

想來想去的,就會個學習雷鋒打靶歸來之類的還算是有點子印象。楊可那傻瓜居然還老老實實趴桌子上把歌詞寫下來順便把簡譜都給弄出來了,看那意思是打算給那些個兄弟好好的補習一下子音樂常識。

還好,蝦米那廝及早的發現了這個問題,當時就告訴我們一句句教就是了不用弄的那麼正式。然後我們兩個就站在車廂兩頭一頭一尾的開始吆喝了。

說起來真是古怪,看著那些個兄弟都挺聰明的,可這唱歌好像還真是不好掌握。尤其是幾個人高馬大的兄弟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天生的五音不全?那打靶歸來活活的讓他們嚎叫成了重金屬搖滾,把那打靶勝利歸來的感覺弄成了殘兵敗將走麥城的悲壯蒼涼。

好容易的,一車廂的兄弟算是學會了兩首歌,火車眼看著也就進入了新疆的地界,就看見蝦米那廝猛地就變了臉色,來來回回的在車廂裏麵竄跟耗子似的,看著我們三個的眼神也不對了。

車到了打柴溝,蝦米那廝突然把我們三個拉車廂連接處,一臉嚴肅的朝著我們忽悠:“剛剛接到的通知,文工團立刻解散。作為對你們的補償,你們可以挑選即將服役的部隊。或者是工程兵部隊,或者……去特種部隊,但是要看你們能不能堅持到訓練結束!車到吐魯番之前,你們必須做出決定!”

啊?

江寬我是不知道,這巨孫子的家夥始終不肯說出當時他是什麼感覺。反正楊可後來是對我說了,當時就覺著眼前一黑,差點子直接摔在了蝦米那廝的眼前。

這他媽不是陰人麼?

文工團換成了工程兵部隊?

那不就是挖地道的幹活?

現在抗戰都勝利了多少年了,小鬼子都打跑了估計是再也不敢來中國玩了,我跑去挖地道?

還什麼?

特種部隊?

都沒聽說過有這種部隊的。

三個人正傻乎乎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我看見了我的指導員。

估計當時是指導員沒看見我們三個,就算是看見了也不知道我們三個就是那鳥毛的文藝兵。指導員正和一掛著二毛二軍銜的瞪眼呢。

火車那有節奏的咣鐺聲中,指導員那河南梆子的腔調格外的清晰:“不要!俺就是不要!啥破文藝兵?到俺手下能熬過了三天我個尚字就倒著寫!本來這次的新兵名額就不多,還給我塞這些個莫名其妙的東西進來,你當老子那裏是垃圾站呐?”